“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夜枭支退他们。
大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虞安站在厅里,有一会儿没有动。看看夜枭,又看了眼白粟叶,眉心皱了一下。
白粟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不是我留他在这儿,我自己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虞安大概是最不愿意看他们在一起的人。
“白部长,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又别有用心!”
白粟叶叹口气,“如果我真的别有用心,依然会和十年前一样,不会被你发觉。”
“你!”虞安往前跨了一步。
夜枭抬手,把他挡住,“行了,你也走吧,晚点再过来取文件。”
他说着,瞥了白粟叶一眼,“现在不是十年前,她伤不了我!”
她能伤的,不过是真正爱她、真正关心她的人。比如他,比如虞安。如今,前提不成立,她连伤人的武器都不具备,何需担心?
虞安不会在夜枭面前造次,最终,绷紧的脸色缓和下来,和夜枭道别,便带上门出去了。
站在门外,虞安又回头看了眼。
神色复杂。
夜枭真的对白粟叶已经完全放下了吗?如果是,那便最好。
可是,如果不是……那后果会怎么样?
一旦他真和白粟叶在一起,就代表背叛了十年前那些牺牲的兄弟,更背叛了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到那时,他要承受的又岂止是十年前那样的穿肠烂肚?
虞安不得不担心。
就因为这层担心,所以,对白粟叶更添忌惮。
…
虞安一走,房子里,就只剩下白粟叶和夜枭两个人。
夜枭已经拿了文件,往书房去了。一切的动作,都再自然不过。就好像她这里是他家一样,来去自如,没有半点生疏感,也没有要和她客气的意思。
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和她道:“如果有空的话,麻烦帮我把衣服收拾一下。挂在你衣柜里就行。”
“……”白粟叶懵了一瞬,跟上去,“夜枭,你是真打算在我这住下来?”
夜枭看着她,“如果你不欢迎,那你和我回我那。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你自己选。”
“那你还是住下吧。”白粟叶当然选择前者。
“嗯。”夜枭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
白粟叶看着沙发上他的衣服,沉吟一瞬,还是抱起那堆昂贵的手工西服,走进卧室。
她也就一间卧室,一个橱柜。
所以,只能把他的衣服也挂在自己柜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