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出几分幽暗之色。
“白粟叶,你怎么还如此自命不凡,让自己变得像个笑话?”夜枭捏着她的下颔,捏得很紧,手指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一样,“我夜枭还没有说不要的东西,能让别的男人觊觎吗?哪怕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在我没让她滚蛋之前,我也不允许它朝别的男人摇尾乞怜!”
这句话,他说得相当的狠。
说给她听,但更多的,其实是说服自己。
白粟叶狠狠一震,面色,一片惨白。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渗进心尖儿上。突然间,觉得过去的美好记忆,真的已经灰飞烟灭。曾经的那些有多美好,如今剩下的,就有多残酷。
这个男人……
再不是过去那个夜枭了。她还对他抱过的幻想,眼下,是真的要破碎了……
她冲他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我知道你对我,只有恨……你恨不能我孤老终身,恨不能我死了都把我挫骨扬灰,恨不能我****活在痛苦中。在我这里,你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我,羞辱我,看我难过,看我痛苦。对你而言,我在你的生命里,是最大的耻辱。而纳兰……也许是你心里留下的最后一点美好。”
她喃喃着,眼泪,竟然不自觉流了出来。
胸口的痛,像有什么在不断的撕裂着她的心脏,一寸一寸,撕到身体连每个细胞都在泛着疼。
夜枭呼吸一窒,看着她面上的眼泪,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拳,闷疼得厉害。他抬起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可是,车内,手机又乍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叫他想起刚刚那个男人,一瞬间,心里原有的疼惜和愧疚,顿时荡然无存。他搂住她的腰,将她直接从车头上扛下来,扔进了车里。
他的东西,在他没有松口说不要之前,绝不可以让别人掠夺,哪怕只是打主意都不行!
……………
白粟叶被带走,夏星辰心有担心。
夜枭看起来是个很恐怖的人。帅归帅,但有些像撒旦,能轻而易举取人性命的那种。
她给白粟叶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听了。
她松口气。
“粟叶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你还在医院么?”
“……不在了。”白粟叶的声音,明显比刚刚要无力了许多。“婶婶出来,有事没事你都给我发个信息,告知一声。”
夏星辰‘嗯’了一声,还有些担心,不愿挂电话。斟酌着,怕她有危险。白粟叶明白她的心思,“放心吧,他吃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