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
她哪怕真的和他闹,他也不会觉得这样心堵。
他又忘了,这个白粟叶,早不是以前那个白粟叶了……
他总归还是不够清醒。
心里划过一抹讪讪。突觉无力又无趣,脚下一个用力,车子,顿时像子弹一样飞飙出去。
发动机的声音,吓得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那超快的车速,也让周围其他车辆惊得差点拐了方向盘撞到墙上。
“什么人呐!不要命了!”
有司机探出头来,开骂。可是,一眼瞥到车内那张酷寒到了极点的男人的脸,其他更多的话便被吓得生吞了下去。
这男人……
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那骇人的气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啊!
板着脸,冷肃的样子,简直就像地狱来的撒旦。好似随时能掏出枪来取人性命。
………
“姑娘,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呢,你怎么搭上这么个人?”旁边刚刚那负责收钱的停车场负责人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看着那呼啸而去的车,又同情的看了眼手里还拿着避孕药的白粟叶,“啧啧,这种不负责的男人,我看你啊,还是早点和他分手得好。你脖子上没事吧?”
白粟叶这才缓过神来,摸了下脖子,手指上沾了点血珠子。
受伤了。
可是,她像是痛得麻木了一样,感觉不出来。
摇头,“不要紧。”
这点儿小伤,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这种男人啊,是要不得的!一看就是会家暴!你一漂漂亮亮的姑娘,可千万别让这种凶巴巴的男人給毁了。”对方还在语重心长的说着,苦口婆心。
家暴?
他们俩,连个家都不会有,又谈什么家暴?
白粟叶涩然的想着。
夜枭确实不是个好人,不过……她又算什么善类?两个人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她没有再听对方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微微点头,将剩下的药扔进了垃圾桶便准备进医院去。
“粟叶姐。”
就在这会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粟叶回头,夏星辰提着果篮,抱着花过来了。
几乎是立刻的,把刚刚心底的阴霾收了收,将她手里的果篮提到手上,替她减轻重量,故作轻松的挤出一抹笑来,“我也刚准备去买花,你既然都买齐了,我就不用特别准备了。”
夏星辰深目看她一眼,默默的将刚刚买的水递给她,“喝口水吧。”
白粟叶的动作微微一顿。
看着那水,又看看她。
“来了很久了?”
像是漫不经心的问,把水接了过去,喝了几口。那药片原本一直堵在喉咙口,苦得难以忍受。现在水冲过来,那苦却没有冲淡一点,反而是一寸一寸滑到心尖上去了……
夏星辰看着她凄凉的神情,心里亦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