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雅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是墨染故意送回到东陵的，我被她威胁，来杀林心，也都是假的。”

“但我刺伤了林心是真的，而厉彦谦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即便我一直举着刀，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了她，和还怀孕的林心扭打在了一起，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这些事，苏堇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厉彦谦，他，他对林心见死不救？”

万俟潆泓郑重其事地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笃定我不会杀了林心，还是笃定严倾一定会赶上那个时候，救了林心。”

“不过我敢肯定，我刺伤林心，厉彦谦仍然袖手旁观，不肯从病床上下来的理由，是为了躲避我故意的试探。”

“试探？”

苏堇年竟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竟然没能听懂万俟潆泓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万俟潆泓却是十分肯定的样子，“对，试探。”

“他知道有人是想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毫发无损，只是一直在装作昏迷，所以他才强忍着没有在那个时候跳出来救林心。”

“就和墨染对待林心的态度一样，在他对林心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满意之前，任何人都可以死，只有林心不行。”

所以，对于安雅来说，同样任何人都可以死，但是厉彦谦不行。

而且，如果厉彦谦昏迷着，不能亲眼看到林心被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虐杀，那么林心的死也就毫无价值。

所以林心也不能死。

这样一来，他没有跳出来阻止，对林心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

“念念也是一样。”

万俟潆泓叹了口气，“本来一次试探就已经足够了，知道厉彦谦真的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念念也就暂时是安全的。”

“可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墨染竟然会突然回来，还带走了念念。

“大概厉彦谦一直有在注意着林心病房里的动静，所以，在厉彦谦追着林心出去了之后，他也跟了上去。”

只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耽误了一下，所以，林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抢救过来，念念现在也不知所踪。

而他自己，似乎也着了墨染的道，中了毒，生死未卜。

“墨染都已经毁了林家，也毁了林心，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苏堇年长吁短叹地闭上了眼睛。

万俟潆泓却一副十分意外的样子，“你说什么？是墨染毁了林家，毁了林心？”

“可是，难道不是像东陵所有人知道的那样，是宁若兰利用了厉彦谦，陷害林心，把她送进了监狱，又趁林鹤轩夫妻俩痛苦不已的时候，一举毁了林家的么？”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是墨染做的了？

苏堇年皱眉，一脸严肃，“厉彦谦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和林家有关，怎么可能对林家下那样的毒手？”

“是墨染，我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