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魔刀化形腰斩余元的同时,展现出其恢复完全形态之后的恐怖威力,瞬间将余元血肉、精气乃至魂魄吞噬一空,一部分充实自身,另一部分则隔空反哺刀主李靖。而只剩下一具空壳的余元尸身则在高空的劲风中化作一团黑色烟尘消散无踪。
尚在远处观战的定光仙见余元在李靖魔刀一击之下形神俱灭,不由骇得魂飞魄散。见到李靖向自己这边望来,完全失去了上前交手的勇气,驾起一道遁光便逃之夭夭。
李靖望着定光仙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召唤了虎魄魔刀所化的白虎返回营中。
崇侯虎等人本在营中等候罗宣的消息,初时遥见空中有无数火箭向李靖大营落下,苏护暗自担忧,崇黑虎心意不明,崇侯虎、费仲、尤濯则都鼓掌大笑。但等了半晌,却不见李靖大营火起,凭他们的眼力,又看不到空中李靖与罗宣大战的情形,不由得心焦难耐。
他们这一群人各怀心思苦候了一夜,不仅罗宣一去不回,连随后跟去接应的定光仙和余元也不见归来。到了此时,他们自然知道那三人怕是或死或擒或逃,总之是凶多吉少。
这一来崇侯虎等不免一筹莫展,进则毫无胜算,退则有违皇命,一时间只得据白阳河困守军营,与李靖大军隔河相峙。崇侯虎又采纳了苏护之计,与崇黑虎、苏护两人分别守着一座大营,彼此之间互为声援,兵力既众。又有白阳河可做屏障,一时之间倒也不愁李靖渡河来攻。
这一日。崇侯虎在大营之中与费仲、尤濯和重获重用的崇应彪相对愁坐,浇尽脑汁苦思破敌之策。忽地帐外有守门亲兵来报。说是相邻军营中的二千岁派人求见。崇侯虎召进来人,认得是兄弟身边的一名亲兵统领,便问起他的来意。那人说道二千岁偶然想到一条可以克敌制胜的妙计,欲请大千岁并两位监军过营参详一番。
崇侯虎闻此意外之喜,自是大喜过望,急忙陪同费仲、尤濯,又命儿子崇应彪带一队亲兵随行护卫,同往崇黑虎大营。
一行人骑马来到崇黑虎营前,却见崇黑虎全身披挂。站在营门外相候。崇侯虎紧催战马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弟,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破那李靖?”
崇黑虎微微一笑道:“兄长莫急,此处人多,小弟若是说出计策,只恐走漏了消息被李靖得知。我们一起入营,到小弟帐内密谈。”
费仲骑马从后面赶上来,笑道:“还是二千岁想得周全,崇兄。你也不必急在一时,大家先进营再说,”
崇侯虎闻言,只得暂且按捺心中焦急。在崇黑虎的引导下进了他的大营。
众人来到崇黑虎的中军帐前,崇侯虎喝令随行亲兵都留在远处不得接近大帐,随后才和崇黑虎等人一起入帐。几人各依身份职衔落座之后。崇侯虎又问道:“二弟,此刻帐内再无闲人。你总可以说说那计策了罢?”
崇黑虎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笑意,点头道:“既然兄长如此着急。小弟便说一说我近来想到的一条计策。依小弟愚见,不如……拿下了!”
随着崇黑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大帐四面同时被人以利刃割开,大批士卒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将崇侯虎、崇应彪、费仲、尤濯四人团团围住,手中寒光闪烁的刀剑指向四人的要害。
“二弟,你这是何意?”崇侯虎变色喝问。
“兄长休要怪小弟不念兄弟之谊,只能怪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乖违天心民意!”崇黑虎一脸沉痛之色,大义凛然地道,“兄长位极人臣,不思上报朝廷,下安黎庶,却一味逢迎昏君,虐害万民,令天下人闻我崇氏之名而切齿拊心。长此以往,灭门之祸不远矣。小弟为我崇氏宗族长远打算,宁可得罪祖宗,背负不义之名,也要阻止兄长在歧途越走越远!”
崇侯虎面色铁青,问道:“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兄弟!却不知你欲如何处置你这无德无才的兄长?是否要斩我首级以谢天下?”
崇黑虎忙摆手道:“小弟岂敢弑兄?只想请兄长将北伯侯之位暂时传给小弟,小弟将率北地四百镇诸侯与大商决裂,从此不再听那无道昏君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