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丫头便兴冲冲的爬起来将袋子拿过来。
又一次食言了,赵德三跳下去,钻进卫生间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狠狠抽了两个巴掌。
赵德三,你怎么能这样?你简直是王八蛋啊!
赵德三在卫生间里,连抽几个烟,平静着自己的心情,狠狠攥紧拳头,告诫自己,绝不能再和她有半点那种关系,否则太对不起兰姐。
一出来,赵德三猛然发现,小丫头竟然在抽烟。
榆阳市地处西北偏僻地域,抽烟的女人很少,他几乎没怎么见到过,更别说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么熟练的吸烟了,还别说,女孩子抽烟的姿态别有一番风情。
窗外天色渐晚,窗外暮色已经爬上了树梢,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重新点上的一根烟吸得差不多完了,准备叫婷婷早点回去,还没开口,他的手机就在茶几上震动了起来,不等他伸手去接,婷婷看了他一眼,就一把夺了过去,好像在守株待兔的等什么人一样,一看屏幕上的来电名称显示着兰姐,才失望地吐吐舌头将手机还给他:“我妈的。”
赵得三放心的笑了笑,接通了电话,和他猜测的一个样,任兰一上来就问:“三儿,你和婷婷在哪逛啊?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马上就回去了,兰姐,你不用担心,婷婷正准备回去呢。”
“那好吧。”任兰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还没转达任兰的意思,婷婷就嘟囔着说:“我妈是不是叫我回去?不给我打电话给你打,欧巴哥哥,你和我妈到底要把那种关系保持到什么时候啊?我不想你被别的女人占有,你是我一个人的。”
看看婷婷撅着嘴一脸霸道刁蛮的样子,赵德三内心深处很喜欢任兰,不愿意放弃和她的关系,而此时,身边又躺着她初长成人的宝贝女儿,两人和他都有那种关系,这让他一想起来又有些彷徨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婷婷,说实话,我和兰姐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友情的关系在里面,包括我帮你们家弄煤矿,把那个高虎虎送去坐牢,都是我自愿的。哥真希望和你能保持一个亲兄妹的关系,可是……可是每次还是忍不住会犯错误。”
“得三哥,我不怪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婷婷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有时候说的这些话好像还没长大一样,一点也没考虑到这复杂关系可能带来的后果。
他认真地看了她片刻,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妈一会又得打电话来了。”
婷婷看了一眼窗外,果真天都黑了,和赵德三在一起一下午,她也得到了满足,就点点头说:“好吧。”
从他怀里坐起来,将身上着的裙子脱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从一旁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让他帮忙扣好铁钩,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跑到卫生间里去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出来后就向他告辞了。
赵得三把她送到楼梯口,看着她走下了楼梯,才回到了房子。
坐在客厅上休息的时候不留意才发现婷婷将脱下来的裙子忘了带了,忙跑到阳台上去,婷婷刚好从楼里出来走到了院子里。
“丫头,等一下。”他在阳台上冲她喊道。
婷婷停下脚步回头仰着脸问:“得三哥哥,怎么啦?”
“东西忘了带了。”怕说得太明显会被小区其他人看见,便隐晦地提醒道。
婷婷笑嘻嘻地说:“哥,放在你家里吧,送给你啦,下次带再买另一种样式的来。”
“那……那好吧,路上开慢点。”他想了想叮咛说。
婷婷冲他甜甜笑着点点头,走出小区门口,钻进拉风的橘黄色兰博基尼里发动,车子轰鸣着一溜烟飞驰走了。
从阳台回来,弯腰从沙发上将这件漂亮的裙子拿起来捧着欣赏了起来,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清雅芳香,一缕一缕飘入鼻中,不仅让人又回味起了刚才的事情。
年后一上班,单位里有言传余副市长已经离开了榆阳市,榆阳市原来的一个副市长代替了余引良走后的位置,分管起了煤炭工作。
这对赵得三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个副市长一直在榆阳市干了多年,与张淑芬和王纯清的关系都不错,这样以来他就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代替了余引良位置的副市长名叫于海平,在榆阳市政界混迹多年,人脉极广,同时又是一个保守派,对于余引良在榆阳市这三年的改革成就不仅一点也不表示认可,而且上任后的第一个礼拜就召开了一次榆阳市煤炭工作新年部署会议,在会上明确提出榆阳市新年煤炭行业的工作目标要以经济发展为前提,在经济发展前提下才能注重安全和环境,这个目标明显与之前三年的工作宗旨背道而驰。人走茶凉,余引良一离开榆阳政 坛,赵得三之前所有的工作成绩也都可以说“毁于一旦”了。
于海平上任接管煤炭工作后张淑芬开始得充了,有事没事在下班后或者周末就约他喝茶吃饭,在桌面上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煤资局安质科工作,隐晦地在于海平面前给赵得三造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