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神族倾巢而出,他们孤注一掷想要救回他们的王子。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斩神城上,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合围斩神城,就必须毫无保留的调动全部的力量。”
“所以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唯一的退路,那个传送阵附近,不可能有太多的兵力防守。”
“我们调动天煞城的所有军队突袭他们的传送阵,这正是打蛇打七寸,正好打在了他们的软肋上。我们找到了他们最脆弱的一个点发动了进攻,以我们的实力,我们必胜。”
妫凤以下,众多禽兽纷纷点头,他们七嘴八舌的喧哗着,纷纷发表着自己的判断和见解。
殷血歌和血鹦鹉在一旁静静的倾听这些家伙发表的意见,最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半晌回不过气来。
这些妫家的禽兽,他们最终总结出的结论就是:
第一呢,妫家是仙界最强大的仙族,他们是妫家最杰出的年轻人,所以他们的作战计划没有任何错误。
第二呢,他们的实力足以全盘压制那些实力‘弱小’的命运神族的神孽,而他们的作战计划又是如此的完美,神孽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防范。所以他们注定是要大获全胜的!
第三呢,既然他们无论是作战计划还是自己一方的实力,都注定了他们要大获全胜,那么他们就必须胜利,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他们这次的所有行为,包括他们强行夺取了天煞城的军权,都是完全正确的。
第四呢。既然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完全的正确,他们的失败,就定然有其他的原因。
“我们被杨鼎出卖了。”妫龙的眸子里精光闪烁犹如鬼火,为所有人提出的意见做了总结。
“杨鼎出卖了我们。”妫凤冷哼一声,在一旁为妫龙的总结做了注脚。
“证据呢?”一名身材高大,一举一动都似乎能牵动地脉山川之力的威猛青年皱起了眉头。
“证据,总是有的。”曾经祭出了火鸦葫芦。击杀了大群妖禽的美艳少女轻轻的哼了一声,她的眸光流转,突然轻轻的拍掌一笑:“证据有了。大家也都知道,这次聖哥让我们来神煌战场历练,同时也给杨鼎捎来了一条口令,要他斩杀那个谁来着?”
三百禽兽沉默了一阵。随后他们同时笑了起来:“第一血歌!”
妫龙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仰天笑道:“没错,第一血歌,那个在下界,不知道怎么幸运来到仙界的半人半妖的混血杂种。聖哥要杨鼎杀了他,但是我们来了这里几个月了,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第一血歌的人头在哪里?”妫凤的瞳孔深处。阴冷无情的幽光急速的闪烁着:“没有第一血歌的人头,就无法证明杨鼎完成了聖哥的命令。我甚至怀疑,杨鼎和第一血歌勾结,他已经投靠了来自下界的第一家。所以,这次杨鼎故意陷害了我们。”
“他有意铲除我妫家年青一代倾尽力量培养的俊彦之才。”妫龙冷酷无情的做了最终的总结:“杨鼎勾结第一家,有意陷害我们,送我们进了神孽的陷阱。如果不是我们实力强大,如果不是我们指挥得当。我们早就已经全军覆没。这一切的罪责,都是杨鼎的。”
殷血歌抬起头来,趴在他脑袋上的血鹦鹉骇然拉长了脖子低下了头,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阵子,突然为杨鼎感到了一阵悲哀。
杨鼎的确投靠了殷血歌,在这一点上,妫龙他们乱泼的污水倒是说准了。
但是其他的事情。可都是彻头彻尾的栽赃嫁祸了。可怜杨鼎对妫家忠心耿耿,他投靠殷血歌,也只是遵循杨家族人自古以来的教训,他投靠的不是殷血歌。而是殷血歌无意中激发的天道人皇印而已。
换言之,杨鼎完美的履行了一个妫家的家臣应有的本分。
他从没有在妫龙他们身上动过任何的心机,没有对他们玩弄过任何的阴谋诡计。甚至杨鼎因为妫龙他们的胡作非为,如今已经被剥夺了一切的职权,被幽禁在天煞城大统领府等待最终的处理。
妫龙他们让天煞城四千五百万在仙庭领了仙箓、受了仙封、属于仙庭正规军编制的仙军全军覆没,这是重罪,这个罪过已经会牵连杨鼎,让杨鼎死上十次不止。但是这些妫家的禽兽不愧禽兽之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悔悟,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更大的罪名、更大的黑锅扣在了杨鼎的头上。
本来以杨鼎的出身,如果妫家一心一意的想要力保他,杨鼎还有很大的机会戴罪立功。
但是杨鼎勾结殷血歌,故意陷害妫家青年一代精英子弟的罪名一旦被妫家的高层取信,那么杨鼎就必死无疑。哪怕杨鼎是杨家青年一代嫡子中的俊彦之才,面对杨家的主家压下来的怒火,杨家不会为了杨鼎一个人而去触怒妫家。
所以,杨鼎死定了!
“真冤枉。真黑暗。真他-娘-的没天理了。比我们幽冥界还要黑啊。”血鹦鹉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真没天理了。这杨鼎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就因为他不是什么好鸟,鸟爷很喜欢他。现在好了,他被坑了!乖乖,真够可怜的。”
殷血歌缓缓站起,他看向妫龙他们的面色,已经犹如看死人一般。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妫龙他们有大罗道器随身,而那些大罗道器的威力巨大,殷血歌要如何才能对付他们?这些家伙有整整三百人,每个人都有一件大罗道器护体,如果他们同时出手,就算是道祖都会感到棘手,就不要说殷血歌了。
就在这时候,妫龙突然又冷笑了起来:“我们出发的时候,聖哥说了,第一血歌被送来神煌战场,是必须要死的。聖哥会让家主出面,强迫第一至尊同意聖哥过继过去。但是第一血歌不死,聖哥就算过继过去,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气运上也会被分薄许多。”
“所以,我们也要为聖哥排忧解难,这第一血歌必须死。不管杨鼎有没有将那小子干掉,我们这次,正好把这件小事一起处理了。嗯,就说杨鼎和第一血歌勾结神孽,故意泄露了我们的行军部署,将我们送入了神孽的埋伏圈。”
“这样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妫龙笑得很灿烂,而妫凤也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罪过肯定是杨鼎的,那个第一血歌么,搂草打兔子,把他一起给……”
‘噗嗤’一声,一支手臂从妫凤的身后破体而出,她依旧在有力跳动着的心脏,赫然被抓在对方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