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历经北宋和南宋两个阶段。在我的眼里,这是个较为讽刺的朝代。北宋时期,自陈桥兵变后,宋朝就基本奠定了在华夏的地位,剩下的几个小国已经不足为虑。至于为何后来如此的落魄,我个人认为这跟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这一招加强了中央集权,但也在极大程度上削弱了武将的权利和地位,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官逐渐取代武将的领导地位,所以武将的地位低下也是有目共睹的。到了宋徽宗时期,君主的荒yin和奸党的专权,使得朝政变得乌烟瘴气,被外敌入侵似乎也成了必然。于是靖康之变爆发了,皇室宗亲被金人一网打尽,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痛哉!可笑的是,作为承上启下的南宋却心安理得,在南方偏安一隅,说什么要收复失地?呵呵,真是一派胡言!‘门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就连岳飞这位名将也被莫须有的罪名给处死了!唉,山河在破碎,历史在悲鸣!至于功过,无法评价。”陈御风这一大段看似“忧国忧民”的话语,却令眼镜男心中五味杂陈。等到陈御风冷静下来,眼镜男才幽幽地说道:“虽然刚才你看上去像是位无病呻吟的酸臭诗人,但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竟有如此见解,不一般。”
陈御风心中苦笑,刚才那一番激动的话语,让自己的心静起伏太大,难以平静。
“你说,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静?”陈御风无意识地说道。
“嗯?”眼镜男略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思索一番,说道:“致虚极,守静笃。知道水吗?虽然时有波澜,但早晚也会平静下来。人是狂躁的,总是做出超出自己理智的事情,但世间万物,都恪守着自己的运行规律。”
眼镜男的话顿时让陈御风有些迷茫,问道:“既然如此,倘若超出了既定的范围,是好事还是坏事?”
眼镜男一听,感慨道:“人生道路,玄之又玄。的确,一直保持现状,是不明智的,虽然我们需要去死守我们心中的信条,但即使僭越了,又能怎么样?这喧嚣的尘世本就是从无到有,即使没了,还会有的。或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道体’和‘道性’吧。”
陈御风此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眼镜男,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还有点激进,但内心却有着异于常人的独特见解,刚才的话,让他笼罩在心中的迷雾又被拨开了一点。
“我很讶异,你并不简单。谢谢你开导我,我现在有些茅塞顿开了。”陈御风小心翼翼地将《中国古代史》放回书架,谢道。
“不用感谢我,这也算是我的回报吧,毕竟你刚才跟我聊了这么多。”眼镜男伸了伸懒腰,说道:“好了,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还能再次见到你。”说完,眼镜男就要离去。
“喂,我叫陈御风,你叫什么名字?”陈御风问道。
“赵远识。”眼镜男招了招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赵远识吗?真是好名字呢。”陈御风喃喃自语,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
赵远识,一位陈御风未来的军师,在图书馆这寻常的地方,跟未来叱咤风云的魁首第一次会晤。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