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次病的不重,但他不想见人,总觉得浑身无力。
自从六皇子搬出皇宫后,李文硕除了当差,不会在宫里久留。
常广让常宏建找到李文硕,讨了主意才想起宽慰皇帝。
“圣上,这天狗食日,不是大事儿,文人就爱胡说八道,要奴才说,这事儿大概是天道示警呢!”
皇上不爱听日蚀的事儿,说什么都不想听。
常广盯着皇帝的脸色,即便皇上不爱听,还是坚持说。
“皇上这样闷闷不乐,奴才心里难受,奴才胡说八道,皇上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
皇上是天子啊!老天爷的儿子,老天怎会不向着皇上。朝中说的那些话,根本说不通。
老天不能说话,但谁家老子不疼儿子,老天见皇上辛苦,龙体不虞,还要操劳国事。
皇上想想,这像不像老天心疼,捂住心口难受了?”
皇上皱眉听着常广歪缠,觉得挺有意思,只可惜,朝臣不会这样歪想。
见皇上脸色好些了,常广接着道:“老天见皇上辛苦,太子又没了
皇上,这个是不是老天提醒,让皇上立储呢?”
皇上眯眼看向常广,“你收了谁的银子?”
常广噗通一声跪下,立刻眼中含泪,委屈道:“皇上,奴才收什么银子啊!
奴才要是有那份心计,皇上早就看穿了,奴才是替皇上生气,想让皇上高兴啊!”
皇上对常广还是信任的,毕竟这个是从小一起长大。
虽说是主子奴才,相伴几十年下来,皇上早不把常广当奴才看了。
“朕也是这样想,或许是朕身子不好,天道示警让朕早立储君呢!”皇上顺着话说,“可这事儿朕不好说啊!”
常广凑近皇上耳边,小声道:“奴才琢磨着,这事儿找谁说都不合适。
朝廷里的官儿,人精一样,奴才不敢接触,怕被人套话。
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胞弟,李侯爷是个心善的,要不奴才找他说说?”
皇上闭眼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朕本想着,有宫妃过来探望朕顺手抬举一个,让她帮着传话。”
常广心说,原来皇上有打算啊!
就是这个打算不靠谱。你都中风了,宫妃哪敢来烦你。
万一宫妃来了,您一激动,出点啥事儿,那宫妃还活不活!
“朕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女人都不与朕一心,这种时候,世态炎凉啊!
到头来只有皇后,果然,老话说的对,发妻才是老伴。”皇上闭眼念叨着。
常广心里念叨着,皇上病糊涂了,从哪听来的老话,他怎么不知道?
再说,皇上的发妻早死了,难道皇上不记得林王妃了?
皇上啊!天下能给您当伴的,只有我常广啊!
“听说李锐那个泼妇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皇上问。
常广马上道:“是,这孩子不一般,在娘肚子里待了十一个月。”
皇上睁开了眼睛,“可有取名字?”
常广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一般孩子取名,至少要满月。”
皇上又闭上眼睛了,“朕给他赐个名字。”
啥?常广看向皇帝,这又不装病了?
“你先去找李锐说说,朕想想,给他儿子赐什么名字好。”皇上斜了常广一眼。常广呆了一下,道:“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