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李文硕奔去找刁老先生,谢相要走,这不是好事儿。
刁老先生却十分有把握的说,谢相走不了!
谢家是个大家族,谢相是谢氏一族的掌舵人,又是主心骨。
谢相若是远离故土,谢氏族里即便不乱,也会无所适从。
而李文硕却不知古代士族。
李家人丁单薄,就算来了连宗的人,都能让人一下子知道,来的是骗子。
现代人,哪怕有家庭,有孩子,有工作,也有人能做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更何况谢相准备退休了。
现代退休的老人,满世界旅游,活的不知道多潇洒。
想起这个,李文硕便想起父母的退休金来。
那时候父母总说,你好好干,不用挂念家里,他们有养老金。
古代这里没有养老金,所以,很多官员拼命捞钱,也是为了年老时,有银钱傍身。
于是,李文硕话题一转,与刁老先生说起了养老金来。
刁老先生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摆手说,要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李文硕便说,若是农民种地,每年足额交税,那这些税赋,应该用在农民身上一些。
不能让天下最苦,最累的农民,承担沉重的税赋。
这些话给刁老先生的震撼,无异于京城地动,皇宫倒塌。
“那要给农民什么?灾年,朝廷会赈灾。”刁老先生目光灼灼看向李文硕。
“再说吧!若是皇上废太子后,我想做点事儿,像谢五之前那样,做钦差巡查就很好。”
李文硕记忆中,电视里总有钦差大臣,怀抱尚方宝剑很是威风。
刁老先生叹气道:“这次你去了南边,我本想让你进兵部。”
“如今是镇国公府掌管兵部,我过去插一脚没必要,镇国公府与我们利益一致。”李文硕道。
刁老先生笑了笑,“天下人总觉得,镇国公李家和武威候李家,是同一个李。”
“同是一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嘛!”李文硕笑着起身,准备回内宅去。
刁老先生捻着胡须道:“我倒是觉得,谢相若是够魄力,把长子安排去海岛,次子送去地方,然后,选出一名能担大任者,这才是真正的好相国。”
李文硕已经跨出一步,笑着回头道:“不会,谢相有点小家子气。大概会把老二安排去海岛。
他有心过去辅佐,把京城交给老三打理,留下林老夫人镇宅。”
刁老先生呵呵笑,“你看的很明白,等着看吧!”
李文硕不再多说,大步回了内宅,与姜婉宁一起用了晚膳。
两人各自洗漱,躺在被窝里说话。
姜婉宁听了李文硕的分析,很不耐烦道:“我最不耐烦跟文人讲道理,往往说了很多,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道理是说不明白的,最后不过是看谁更厉害,一方妥协屈服而已。
那就不如一拳打过去,揍他个不能反驳,反而更容易解决了。”
李文硕听了,闷声笑了起来,这就是北地的媳妇,能动手绝不瞎哔哔。
“我们那个世界,我所在的地方叫东北,也就是这边说的北地吧!那边的姑娘,能动手绝不多说,男人多数怕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