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嚷着姜婉宁打人,她被打了,求皇上做主。
姜婉宁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催着她,“徐夫人,快别哭了,起来敲登闻鼓啊!”
这样的场面,杜哲赶过来,远远的站着,不想上前了。
早有眼尖的,看清了痛哭的妇人,跑去东宫给太子报告了。
太子听说,姜婉宁打了徐夫人,不管为什么打,也不管徐夫人是谁,太子一点不想出头。
可他不出去不行,太子妃哭嚎的让他心烦。
禁卫军还催着太子,求太子快点过去,因为姜夫人等着徐夫人敲登闻鼓呢!
登闻鼓可不能敲响,这等泼妇打架的事儿,敲了登闻鼓,国家的尊严何在?
这是东宫詹事劝说的话。
太子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会雌老虎了。
“太子殿下驾到!”离着八丈远,禁卫军先喊了一嗓子。
太子哆嗦了一下,横了禁卫军一眼。
瞎嚷嚷什么!
徐夫人看见太子来了,胆气又恢复了几分。
大腿疼了厉害,却还是一咕噜爬了起来,扯着嘶哑的嗓子哭嚎。
“太子啊!你可要为臣妇做主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臣妇被这个悍妇打了呀!”
太子心说,你都知道她是悍妇了,还嚎个什么?
惹谁不好,你要去惹一只雌老虎!
钰姐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跳道姜婉宁面前,“小姨母,太后请你进宫去。”
太子舒了口气,这种泼妇打架的事儿,祖母出面最好。
徐夫人疼的汗毛一根根立起来,浑身冷汗直冒,越是疼,理智离她越远。
“你个不下蛋的野鸡,我看你到了太后面前,还能不能逞威风了!”
姜婉宁眼中寒光四溅,踏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徐夫人的胳膊。
“你,你还要打我不成!”徐夫人吓的往地上瘫。
姜婉宁自然不能在皇宫门口,殴打朝廷命妇。
但理还是要讲一讲,正好远远的围着不少人,不能让人觉得,是李家欺负了苏家。
“你苏家是官宦世家吧!怎么养出来的小姐,连乡下种田的村妇都不如呢?
苏家三娘子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的污言秽语,连我这样的武将之女,都没脸说出口。
她读的圣贤书呢?你没教女儿吗?我看你也教不出好女儿来。
你这样的朝廷命妇,在皇宫门口,指着我一个侯府夫人,骂我的话,是读书人能说出的话?
你的教养呢?我出身武将门第,却是说不出你这般乡间俚语。”
徐夫人疼的厉害,不知怎么回事,动一下,全身肉疼的要命。
钰姐儿眨着眼睛道:“她说的没错啊!姨母怎么可能生出蛋来,要生也是给我生小表弟,小表妹嘛!”
姜婉宁横了钰姐儿一眼,悲声大喊:“嫁入将门的女眷,便是这样的凄苦。
夫君出征在外,无人支撑门庭,被人非议,不能还手。
还要被人打上门来啊!你们瞧瞧,她带了多少人去我府上。”
小满和小寒,把健妇们拉出马车,“好些人都瞧见了,徐夫人带着健妇,打上武威候府。”
太子瞪了一眼徐夫人,心里骂她没事找事,有本事别瘫在地上嚎啊!
有本事撩雌老虎的须,你倒是一招灭了雌老虎啊!
苏嬷嬷和常广一起出来,客气的冲着姜婉宁道:“姜夫人,太后娘娘请您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