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李文硕喊的太过热血,也许对面军船太过嚣张。
火炮连着打出去,把近海的地方,炸了个稀烂。
敌军的船只,炸碎了还不算,弓弩手还要把水里的人射死。
李文硕挥着旗子,喊着:“一个都不能放过,杀光这帮狗日的!”
郑七纳闷了,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沈驸马急着喊:“不能再发射炮弹了,咱们登岸后,还要用火炮呢!”
话音刚落,船头的火炮传来巨响,船摇晃了两下,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草!这是什么破船啊!咋”后面的话说不了了,李文硕掉进了海里。
幸亏谷满仓几个捞的及时,再晚一点,李文硕就会被沉船的漩涡卷走。
被救到小船上,划上了岸,这下李文硕火气更大了。
不顾上看损失,振臂高呼,“给我灭了这个岛子,杀光!一个不留!”
沈驸马坐在岸边,拧着衣裳的海水。
第一次感觉武将家的孩子,即便自幼学文,骨子里武将家风还在。
李文硕在岛国推着火炮,一路走,一路炸,玩的痛快的时候。
京城状元游街开始了,杜哲前面有殿前司的侍卫引路,全是京城最俊俏的郎君。
可英武不凡的御前侍卫,与高头大马上的状元相比,逊色的不止一筹。
杜哲一路走下来,被鲜花,荷包砸的晕头转向。
有小娘子扔完手里的东西,追着杜哲跑,着急之下,把绣鞋砸了出去。
好巧不巧,绣鞋砸在了林四郎身上。
状元在前面是鲜花,荷包,手帕,榜眼跟着收点鲜花,荷包。
到了探花郎这里,手帕飘过来,绣鞋砸过来,还有小娘子激动之下,把手里的花篮丢了出来。
探花郎没得到鲜花的眷顾,倒是几次被花篮砸中。
状元郎游街还没结束,边关战报到了。
边关平叛的捷报,跟着状元郎的队伍,一起进了宫门,前后脚到了金銮殿上。
皇上看见捷报,并没有多少欢喜。
贵妃不在了,杨家是为了老二,失去了国公的爵位,一门的男丁,代价实在太大了c
皇上撇了一眼太子,冷声问:“太子怎么看?”
太子咬牙切齿道:“谋逆大罪,该凌迟处死!”
“那是你的舅舅啊!”皇上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对于太子的凉薄,皇上突然感觉很心寒。
一个心里没有兄弟之情,对血亲没有怜悯爱护的人,真的适合做太子吗?
太子大义凛然道:“即便是亲戚,国法在前,反叛谋逆是大罪,儿臣不敢徇私。”
皇上叹息一声,“谢爱卿,杜爱卿与三司商议后,给朕上一道折子。”
谢相和杜相领旨,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了答案。
处死杨家人,他们可不做,免得皇上哪天思念起了贵妃,对他们生出怨念。
还是让边关送战俘回来,在京城献俘后,由太子乾纲独断吧!
皇上收敛心神,看向大殿上四人,又抬眼看向殿外,站成排的红衣,绿衣的新科士子。
这一科,明经取士子二百八十人,杂科取中五十余人。
至于钦天监等的算科,一个取中的都没有。
医科取中十几个,穿着绿衣站在后面,看来已经在太医院学习了。皇上思忖片刻,夸了杜哲几句,笑着道:“杜相教导有方,状元郎留在朕身边,做一舍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