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五在金册上记录,德行不修,皇上恩赏郡王爵位。有德行不修的记录,老五就不能与他争皇位了,这很好。
百官都看着谢相,盼着他出来说几句。
谢相沉吟许久,倒是说话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室宗亲,百姓尊称皇家,便是这个道理。
如今国朝历经一百多年,皇室已经不是皇上一家,有叔伯亲眷,外嫁公主,郡主。
是该有宗室族老管起族务,不过,百姓族务处置有祠堂,皇室宗亲有宗人府罢了。
皇上面色微霁,谢相说的对,你们有宗族祠堂,朕有宗人府,哪里不对了?
谢相的话,不止让皇帝高兴了,也安了不少官员的心。
唯有苏尚书,心中的担忧掩饰不住,偏偏太子不以为然。
朝堂上的事,丁嬷嬷听常广说给皇后听,来了武威侯府,又转述给姜婉宁听。
“若是朝堂没有谢相,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呢!”丁嬷嬷最后道。
姜婉宁笑了起来,“嬷嬷担忧太过了,朝堂不是还有谢相嘛!今天的事儿,是因为老亲王不上朝。
太子又没搞清楚状况,否则,老亲王说一句,这是皇帝的家事,朝臣谁还敢乱说?
”
丁嬷嬷心里埋怨皇上糊涂,皇帝的威压,全用在任性胡为上了。
姜婉宁送丁嬷嬷离开的时候,遇见严掌柜和王栋等在门房里。
“嬷嬷,这两位便是德丰,德隆两大钱庄的东家。”姜婉宁停下脚步,站在门廊下介绍了两人。
丁嬷嬷让过了两人的礼,福身回了半礼,一句没多问,客气的告辞走了。
严掌柜名家严霖起,面白微须,说是与王栋年龄相当,却显得比王栋年轻。
说话让人如沐春风,是个很温和的中年男人。
姜婉宁很佩服他,执掌如此大的家业,胸有丘壑是一定的,但从与之接触,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野心。
王栋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恭顺,说话却让人感觉亲切。
齐嬷嬷对王栋很照顾,在姜婉宁看来,王栋的礼物,成功的收买了齐嬷嬷。
“两位掌柜请坐。”姜婉宁把他们请进了二门外的花厅里。
王栋与严霖起谦让了一番,坐在了与姜婉宁隔着两张椅子的位置。
丫鬟们端着茶点进来,姜婉宁客气道:“不知两位掌柜口味,府里正好有上好的雪峰茶,请两位尝尝。”
不等两人谦让,刁老先生托着茶壶,慢悠悠走了进来。
“老先生!”姜婉宁起身,请刁老先生进来,主动向两位掌柜介绍,“这位是刁老先生。”
有些人,不用一长串的前缀,只需报个名字,便能让人知道他是谁。
刁老先生便是这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严霖起神色一肃,恭敬施礼,“在下徽州仙河镇严氏,第二十一代孙,请老先生安。”
“哦,我还当夫人要见的是谁,原来是仙河镇严家啊!”刁老先生抬抬手,示意他平身,“夫人,太祖皇后与严家有些渊源。”
王栋跟着恭敬施礼,“榆林王氏孙,请先生安。”
刁老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家都不错,国朝传承百余年,你们也传承了百余年,好,好啊!
那我要问问你们,规矩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