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才和秦世子跟着出列,跪地请求身先士卒。
皇上叹了口气,“此事容后再议吧!”
这场大朝会,皇上把内政理了一遍,谢五得了实惠。
关于那份和亲的国书,皇上没有决断。
宁国公下朝时,怒吼了一句:“去他娘的国事为重,我侄女跟国事有关系吗?”
李文硕还没走到殿前司值房,郑七的小厮拦住了他,说是郑七请他去小酒肆吃酒。
走出宫门,谢相正和儿子说话,谢二爷看见李文硕,点头冲他打招呼。
“文硕啊!若是去玩耍,喊五郎一起,别忘劝劝他,莫要骄傲太过。”
谢二爷满脸堆笑,好像真是把侄儿拜托给了李文硕。
“是,这事儿我记下了。”李文硕抱拳,后退一步告辞。
郑七的小酒肆里,大锅卤着猪头,卤汁翻着花的开了,厨子守在炉子前,盯着炉火,等着肉炖烂糊了。
下酒菜还没出锅,郑七这么着急把他叫来做什么?
“哟!你们早到了?这时辰该用早膳了吧!”李文硕说笑着进了屋。
谢五率先起身,冲着他抱拳作揖,“文硕兄义薄云天呐!朝堂上慷慨陈词,佩服,佩服啊!”
郑七咬牙道:“文硕哥说的对,男人没用才让女人顶在前面,你我七尺男儿,若让郡主去和亲,活着作甚!”
杨六脸色灰败,“哥,我爹咋办?杨家就这样完了吗?”
李文硕走过去,拍拍周六的肩,这孩子天真的可爱,对朋友不藏私,何苦难为他。
“老六啊!事到如今,杨家这是自作自受,但你们三房无辜。”
杨六郎呜呜哭了起来,“祖母病的不行了,太子爷怎么能这样,我爹也是他三舅不是?”
皇上顾及杨贵妃旧情,撤了杨三爷的职,押解回京受审。
太子却说杨家谋逆大罪,该满门抄斩。
其实有时候,伤害你最大的不是外人,而是你一直认为的亲人。
太子生气,是因为杨家支持了老二。
同样是外甥,外祖家给了老二私兵,是用来杀了他啊!
太子当然比旁人更生气。
“别难过,你我兄弟一场,能帮的我一定帮忙。”谢五道。
郑七拍了一下桌子,“文硕哥,咱兄弟一起,再拼杀一次!”
李淳占带着常宏建进来,齐声道:“好,咱们兄弟一起上。”
“你俩也要去水军?”李文硕不看李淳占,只盯着常宏建问。
“大男儿沙场建功,我怎就不能去了?”常宏建反问。
郑七嗤笑一声,“切!你会游水吗?在海船上,你能站住挥刀吗?不用上海船,平地上你挥刀杀人,给我瞧瞧!”
李淳占道:“我不去水军,我爹让我去找大哥,这场平乱,我们兄弟并肩作战一回。”
“呸!”谢五不客气道:“你爹让你去蹭军功的吧!”
常宏建嘿嘿一笑,“看破不说破嘛!”
兄弟几个说笑着,商量起了去南边打仗的事儿。
杨六郎是一定要去的,不为别的,将功补过。
若是侥幸分一点半星的战功,杨家至少不会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