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刁先生等在花厅里,姜婉宁净面后,精神了不少。“宋家的消息,皇后娘娘说,随便老二和老四闹腾去,让咱们不要管。”
刁先生是刁老爷子的二侄子,刁老爷子派他过去,教育小皇子。
姜婉宁没精力想这些,强撑着精神,“劳烦先生告诉李姐姐,太子好办,三爷和五爷才是麻烦,太子占着位置,对大家都好。”
刁先生含笑点头,这一点,他与姜夫人想的一样。
“你可知太子身边的幕僚,是我的表哥”
姜婉宁一愣,刁家想干什么刁家这是你家包了天下幕僚,这个行当了
刁先生哈哈一笑,“是伯父让他去的,谁让崔老夫人求着咱们呢”
“先生没必要告诉我,权当我没听过,不知道此事吧”姜婉宁不想多说了,起身要走。
刁先生慢悠悠道:“夫人这样很好,焦急的恰到好处,与崔老夫人如出一辙啊”
“我与她不同”姜婉宁站住脚,“先生,让夫君回来吧结果都是一样,杨家有贵妃在,做多少都是给他人作嫁衣。”
刁先生点头,起身慢慢出了花厅,“夫人好生保重,快年关了,宴请一场连着一场,夫人要多看看各家反应。”
“我知道了。”姜婉宁背着一身的疲惫,摇摇晃晃走回后宅。
武威候府一片死寂,京城街头巷尾,因为钦差出事,冷寂的茶馆,突然热闹起来。
朝廷发出八百里加急,令边军寻找钦差队伍。
这时候,安静了几个月的二皇子府,传出了喜讯。
二皇子的一个侧妃,两名侍妾,诊出了喜脉。
姜婉宁明知道,这几个孩子,一个都生不出。
听了消息,懒得多理会。
陆老夫人找儿媳妇说闲话,话里话外埋怨婉宁,为什么这么久,没怀上身子。
李瑶钏知道哥哥的事,她和嫂嫂急的要死,特别是嫂嫂,每天像丢了魂一样。
虽然担心母亲身子,一直瞒着她,可是家里什么气氛,母亲竟一点没察觉吗
“母亲,嫂子最近身子不适,我帮着嫂子理账,上个月,咱们府里用了几百两的燕窝。”
陆老夫人从前,没银子吃好燕窝,但隔两日总要吃一回。
自从姜婉宁管家,陆老夫人的燕窝没断过。
每日吃不说,还换成了贵重的血燕。
陆老夫人不听这个,岔开话题道:“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养,年纪轻轻,身子坏了,可怎么生养
我们李家一脉单传,你责任重大啊”
齐嬷嬷听不下去,刚要说几句,外面小丫鬟传话说,“行宫送信来了”
姜婉宁立刻坐直了身子,请送信的嬷嬷进来。
“我的儿啊可怜大姐儿,住行宫那么远,我这心,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
嬷嬷进来,还没给陆老夫人行礼,便被一阵哭嚎吓呆了。
“嬷嬷不必多礼了,姐姐有什么话”
姜婉宁被陆老夫人哭的头疼。
嬷嬷笑着道:“只一句话,太后娘娘怜惜小孙儿,要把孙儿接去白凤行宫,应准了,娘娘与六殿下一起,搬去白凤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