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当大棍落在樊哙身上的时候樊哙裸着上身一声不吭看到他上身那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错的伤疤就连动手的甲士都有些不忍心去打只是在发现这大棍威力不够的时候樊哙却大声叫道:“你竟敢轻视我?!若是你不打!那就你躺下我来打你!!”
听到这句话甲士顿时不敢放水只好用力的打着。
庙堂之内此刻静悄悄的。
群臣之中没有一个敢开口的也没有一个敢为樊哙说情的那樊哙是什么人?是太后的妹夫
太后的羽翼连他此刻都被拖下去挨棍子这些人又如何敢开口呢?
刘盈听着外头传来了击打声心里极为不忍可是想起那杯酒他却咬着牙迟迟没有言语。
群臣在忍受着煎熬刘盈又何况不是他对这些老臣向来是十分敬重的。
就在此刻听着外头那激烈的打击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陛下!舞阳侯年迈!纵然犯下过错还望陛下能宽恕他!”
众人大惊抬起头一看为樊哙说情的竟是卢绾卢绾被刘邦罢为庶民可在刘邦逝世之前却又加封他为平阳侯任中垒令虽说官职不是很大可身份摆在这里刘邦虽然不在了可太后和天子都对他很是敬重他到如今也能随时进出皇宫参拜皇室家眷前不久他就进宫去见小皇子。
卢绾说情让刘盈更加的迟疑。
卢绾跟刘邦的关系很好跟亲兄弟一样被诸皇子们视为仲父刘盈低着头迟疑了片刻没有言语叔孙通却急忙起身他神色严肃看着卢绾愤怒的说道:“庙堂皆有礼制舞阳侯触犯礼法受到陛下的惩罚难道因为他年长就可以饶恕吗?”
“平阳侯当初作乱若不是先皇恩赐只怕早已被诛杀今日又怎么敢在朝中言语?为他人求情?!”
卢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了头却再也没有言语。
当朝议结束群臣离开之后刘长却开开心心的冲进了殿内。
“兄长?如何啊?是不是镇住了?”
“是不是都害怕了?”
刘长开心的问道却看到刘盈一脸的悲伤低头不语。
刘长很是惊讶“怎么?难道寡人的计策没有起作用吗?”
刘盈摇了摇头“群臣确实不再争吵了只是只觉得对不起舞阳侯还有平阳侯唉他们都是开国重臣啊若非他们朕又如何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可朕却唉”
刘长小手一挥说道:“无碍!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继续吵下去那就不是挨棍子的事情了被你打几下总好过被阿母记恨上!”
刘盈点了点头“朕是不是得去看看舞阳侯?他今日被打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啊?兄长现在去拜见他那先前做的不都白费了吗!”
“那”
“唉二哥去找阿母呀让阿母替你去看望啊!”
刘盈这才醒悟点了点头又问道:“长弟啊你为何非要朕去惩舞阳侯呢?”
“谁让他女儿咳咳主要是舞阳侯力壮那五十大棍可是要命的整个庙堂里除了舞阳侯
谁也扛不住啊就陈平那样的兄长别看他高这样的棍挨上五下保准他立刻去见阿父!”
“何况兄长要维持庙堂之平衡要管束群臣更要管束阿母麾下的那些人樊哙地位高又与阿母亲近皮糙肉厚的不打他打谁呢?”
“我看啊不如罢免了赵尧让叔孙通来代替!”
刘盈大吃一惊“可你平日里不是最厌恶叔孙通吗?”
“我是不喜欢他可如今却需要平衡阿兄长就听我的只要让他当御史大夫嘿嘿嘿接下来兄长就什么也不必去管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刘盈茫然的点了点头。
“舞阳侯这里兄长去找阿母平阳侯这里我亲自去!”
刘长交代好了这些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宣室殿刘盈也是前往椒房殿去找太后。
吕后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见到刘盈她微微皱起眉头骂道:“竖子!舞阳侯是你的长辈!你怎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刘盈后退了几步却鼓起胆子说道:“朕为天子如此不能?”
吕后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儿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刘盈也被吕后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又说道:“朕想让阿母让太后去看望一下舞阳侯”
“是想让我安抚一下他好我现在就去。”
刘盈也没有想到阿母如此的干脆利落刘盈几乎都没有说什么吕后便带着提前准备的东西
离开了椒房殿那一刻刘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与惬意自从阿父逝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仿佛消失刘盈笑着走向了甘泉殿。
而此刻的刘长正与群贤们在一起。
“大王!我们今天去哪里?”
“去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又有羊羔了!”
吕禄笑着提议道周胜之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去我家吃鸡!”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萧延傻笑着说道:“不如拿了鸡和羊去我家吃我阿父不在。”
“萧延说的对啊!他家够大我们可以在他家玩啊就算玩坏了什么萧相年纪大了也追不上我们!”夏侯灶急忙开口萧延点着头表示赞同。
看着这两位管仲乐毅刘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去卢他之的家!”
“啊?”
卢他之一愣随即急忙说道:“大王啊我姑姑不在家跟我母回了老家。”
“呸!寡人又不是阿父那样整日只想着女人的昏君!寡人是去拜见仲额他之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应该喊寡人为仲父?”
“为何啊?”
“你看寡人喊平阳侯为仲父可平阳侯又是你大父”
樊伉摇着头“大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是论辈分我市之禄种可都是大王你的”
“都是我的什么?”刘长瞪圆了双眼。
“都是大王的弟弟”
刘长看着背后的四大舍人说道:“寡人要去拜见平阳侯你们就先回去吧。”
栾布急忙摇了摇头“大王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刘长无奈这才领着众人前往卢绾的府邸。
“仲父”
人未至声先到。
当刘长带着众人走进内屋的时候卢绾正在令人收拾东西看到前来的刘长他一愣随即笑着让刘长坐在自己的身边。刘长看着这院中下人们的举动问道:“仲父这是在做什么啊?”
“唉我已年迈又是戴罪之身准备辞官告老还乡”
“阿父早已赦免了您的罪行谁敢说您是戴罪之身?!”
刘长大怒说道:“看来定是有小人与仲父作对我这就找他们去!”
看到刘长领着众人就要出门卢绾急忙拦着他“没人与我作对是我自己唉身体大不如从前也无法再披甲无法处理什么事”
刘长看了看左右让群贤去守着院落各地屋内就只剩下了刘长和卢绾两个人。
“仲父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事你就如实告诉我吧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打听了!”
卢绾无奈便将朝议之事隐晦的提起再次说道:“我本来就有还乡的想法”
“哎呀仲父糊涂啊这是兄长之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