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愁有闭嘴不言。
云琅继续道:“来的文官是朱买臣,这人可是会稽太守,主爵都尉,加上刚刚平定了东越叛乱,是一个有功之臣,陛下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来到边城,又受制于人,必然事事以他为主,那么,统兵的武将自然是他最熟悉的将领,也是最听他话的将领,如此一来,来的人到底是谁,我只要问问非常熟悉大汉朝政的曹襄,再问问精通军中人事关系的李敢,两厢印证之后,不难猜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何愁有的目光有些闪烁,依旧硬着嘴巴道:“既然如此,你问我做什么?”
云琅坐在何愁有身边道:“我们是一伙的,如果这时候不来问你,而是去找曹襄,李敢来谋思,这致你于何地啊!
快说,我听着呢。”
何愁有愤愤的起身,回到了船舱,只传来一声硬梆梆的话语:“你那么聪慧,自然能想到!”
何愁有不说,云琅也没有办法,毕竟,连阿娇跟长平都不知道来的将领到底是谁。
如果是别的皇帝,云琅还能用常理来揣测一下,对于喜欢天马行空做事的刘彻,猜的越多,错的越多,这家伙这些年就是靠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方式来统御大汉的。
“将军,某家偏将的话我马老六已经带到了,现在,某家是不是可以下去休憩了。”
马老六直挺挺的站在霍去病的面前,说出来的话也干脆直接,一点都不掩饰自己马上要去青楼快活的念头。
霍去病点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马老六刚刚出了霍去病的军帐,就看见一个笑的如同狐狸一样的猥琐的少年。
“哎呀呀,白狼口来的猛士啊,过来,过来,我们好好的聊聊,你家偏将日前可好?”
马老六拱手道:“我家偏将能吃能喝,一拳能打的死老虎,自然安然无恙。”
“这就好,这就好,到时候右贤王大军到来的时候,还要仰仗你家偏将的虎威,多多杀敌啊!”
马老六也跟着哈哈大笑道:“承蒙军司马看得起,我白狼口烽燧上下,必定奋勇杀敌死不旋踵!
到时候还要劳烦军司马给我们准备几口上好的棺木,最好把散落的手脚,脑袋,眼珠子一类的东西收拢好,莫要遗失了什么东西!
尤其是胯下那东西千万要看好了,别给安错了,某家的家伙比较大!”
云琅上下打量一下马老六,不由自主的摸摸头发叹息一声道:“最近遇到的光头没一个好对付的。
好了,说吧,有什么要求就赶紧说,既然在将军那里一言不发,不就是在等我吗?
机会给你了,可别埋怨我骑都尉不顾手足同袍之义见死不救啊!”
“给某家一锭金子,听说你受降城里的勾栏鸨母下手黑着呢,没点银钱防身,还真的不敢进去!”
云琅随手丢出一锭金子,马老六毫无愧色的单手捉住,然后神秘兮兮的把臭嘴凑到云琅耳边道:“我家偏将想要死里求活!”
云琅摩挲着自己没有半点胡茬子的下巴道:“这就难了,毕竟军令难违,一想到你们要靠百十人去扛两万匈奴大军,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一样难受啊。”
马老六嘿嘿大笑道:“看将军营中满是引火之物,想来军司马心中早就有了成算,马老六一介小小什长,战死算求,趁着没死就要好好的快活,您说是不是?”
云琅苦笑道:“西北边军,谁敢拿你马老六当一个什长来对待?你可是当年单骑追逐十一个匈奴人不知所踪,三天后带着十一级首级得胜而还得猛士,说说,有什么好法子我洗耳倾听啊。”
马老六捏着金子慢慢的道:“不说点有用的,军司马的金子不好拿啊,今年雨水多牧人少,白狼口外的野草长得茂盛,将军用火攻的法子正得其法。
只是别把我白狼口烽燧也给一把火烧了。”
云琅笑道:“点火之物倒是准备好了,就是我们骑都尉一干将士不懂得如何放火,这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