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格省督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林奇脸上也没有。
社会意识在遭遇外力强行插入的时候激发出某种应激反应很正常只不过这些人的应激反应比起其他可能温和一点的方式稍微激烈了一点性质也特别了一些。
“我不关心这些东西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德拉格只是坐在那就给了警察局局长很大的压力。
后者连连点头“是是那个年轻人说并没有人指使他们这只是他们自发的。”
“他们上面的纳加利尔青年党给了他们一些宣传的材料上面有一些标语和类似教义的东西他们自己临时决定在林奇先生的招工会上闹事……”
警察局局长也觉得这件事很特别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它的权力被肢解之后交到了每个行省的省督和大祭司的手上别说什么党派了连一些有社会影响力的社会团体都不存在。
突然间蹦出了一个青年党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吃惊。
“……他们宣称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纳加利尔彻底的觉醒所有的年轻人都应该站在一起否则这里将会成为外国人的乐园。”
还有一些话警察局局长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些话有些不太适合在这里说。
那个年轻人或者说纳加利尔青年党的一些想法不能说完全是错误的。
普雷顿商行对整个社会经济的控制其实已经把这个社会推到了失控的边缘如果说权力被社会中的一小撮人掌握着其他人多多少少还能掌握着一些满足他们生活所需的财富那么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过下去。
可现在并不行钱都落在了外国商人和本国掌权者手中他们把社会的天然红利瓜分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给普通人剩下。
其实只要更深入的去一些偏远的地方就能够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绝望城外那些贫民窟中等死的贫民街头巷尾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这一切都已经在宣示着有些东西必须改变了不管是社会的统治阶级亦或是整个社会的结构。
青年党的出现就是一种觉醒一种发自于社会底层在新的时代下成长起来满腔愤怒的年轻人是这些人的觉醒。
他们指责的目标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权力的人比如说省督大人一种是有钱的人比如说林奇先生。
所以这些话警察局局长不会说说出来只能自讨没趣。
警察局局长把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便低着头不再多说一句。
德拉格省督瞥了一眼林奇似乎在询问他的看法。
林奇只是皱了皱眉头“既然没有人指使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我认为这种苗头最好还是压下去这只是一群可能藏着一些老鼠心思的野心家。”
“也好密切关注这些人。”德拉格说着站起来和林奇一起离开了警察局。
坐在车上的时候德拉格省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林奇那样轻声说道“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在指有人结团这种事情以前权力和宗教把人们管控的好好的人们相信那些宗教的说法他们即使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也不会冒头。
现在突然蹦出了一个纳加利尔青年党让德拉格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逐渐的失去控制。
林奇坐在他旁边看着窗外被警察驱赶到路边的民众看着他们脸上复杂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你玩过沙堡吗德拉格先生。”
德拉格先生是林奇对德拉格省督的新称呼一方面他们是“合作伙伴”纳加利尔已经有好几名省督加入了联合开发公司还有一些正在加入的过程中。
其次他又是联邦公民以及林奇私人的合伙人所以林奇用“先生”这样更加符合文明社会的方式来称呼他。
德拉格省督点了点头“如果你是说在沙滩上的那种沙堡是的我玩过怎么了?”
在沙滩上建造沙堡是很多住在海边的人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潮湿的沙子具备很神奇的可塑性很多人都喜欢用它做点什么虽然很多什么都不是。
“我也玩过有段时间我甚至很痴迷……”他说着笑了笑似乎在为小时候简单的快乐而感叹“我一直做的不漂亮不像是一些成年人做的那么美观。”
“我以为我长大了之后我就能像他们那样做一个漂亮的沙堡可真的当我长大了我才发现我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