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根据总督法令现在安美利亚地区禁止使用任何除弗拉之外的货币!”
在一条街道上一名出售药品的店员随手把一把银质和铜制的硬币丢在马路上那些在地面上乱蹦乱跑的钱币有些滚动了几下就安静下来但也有一些滚着滚着就消失了。
不是滚进了一些孩子的口袋里就是消失在坑坑洼洼的砖缝中不知所踪。
根据新上任的总督的要求安美利亚行省作为盖弗拉的租界这里的一切都必须向盖弗拉本土看齐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法定货币的更变。
当然总督大人很宽和他没有直接废除安美利亚地区人们正在使用的货币的合法性而是给了民众们兑换的机会。
他们可以使用任何他们手中的货币按照国际汇率从三大皇家银行和一些商业银行兑换盖弗拉的货币“弗拉”。
为了约束人们尽快完成币种的更变总督也推动了一些方法比如说将一些商品设置为限售限购像是粮食、食盐、重要且常用的药品等。
这些东西只能从专门的商店购买而且必须使用盖弗拉的官方法定货币进行交易并不接受其他的货币交易。
人们可以不换但是不换的结果就是买不到东西这些货币在安美利亚行省最终将不值一文。
此时站在药店门外的年轻人看着地上的那些钱币他的脸色涨红眉宇间更是难以掩盖他内心的愤怒。
紧紧攥着的拳头拳头上滚动青筋还有绷紧的肌肉他似乎随时随地都会一拳打出去。
也许是他的表现让人有些心悸药店的店员嗓门更大了一些“怎么你违反了总督的命令现在还想打我?”
他的嗓门很大骨子里却很虚他在虚张声势他其实已经害怕了。
从安美利亚地区的主权更变到现在也就半年的时间里各种冲突依旧在不断的发生尽管外界对总督的风评还算正面但说到底平和、亲善等这些正面的形容都是无法作为统治根基的品质。
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人被挂在广场上慢慢风干的凄惨过程年轻人的双手松开了此时正在附近巡逻的巡逻队也走了过去来。
“发生了什么事?”巡逻队的人还没有出现他们的大嗓门就已经出现了。
本来还有些围观的人顿时躲的远远地。
巡逻队中有两名本地人他们穿着蓝底白边的军装而盖弗拉人则穿着蓝底银边的军装。
很多人看不起这些加入了盖弗拉巡逻队的本地人把他们称作为白皮狗。
其实他们最初的时候是称呼这些人为蓝皮狗但这个称呼把盖弗拉人也带入了进去在各地都严惩了一些人之后人们下意识的回避对盖弗拉人的不敬。
在这种压力和统治下他们似乎把所有的愤恨都发现在这些帮助盖弗拉镇压自己人的叛徒和走狗的身上可实际上人们并不清楚这些人中有不少人保护了本地人。
就像是现在隔着老远就在大呼小叫很多人觉得他们是在狗仗人势可实际上他们只是希望正在闹事的人听见他们的声音能跑就赶紧跑吧别等到被挂在广场上风干的时候才后悔。
他们的大嗓门救了不少人虽然背负着骂名。
年轻人想走巡逻队对于年轻人们来说是可怕的东西但是他又不能走他的钱还都洒落在地上。
此时拨开人群的白皮狗进来的第一时间似乎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领头的白皮狗一脚踹在年轻人的腿弯上年轻人在周围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失去的重心摔倒在地上他怒视着那名助纣为虐的本地人。
踹倒他的白皮狗大声的说着“总督已经很仁慈的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去兑换钱币但是还有人到现在都没有兑换你们要感谢总督大人的仁慈不会因此怪罪你们。”
“现在捡起那些垃圾一样的东西滚去兑换成真正的钱不要把它们留在这里让人厌恶!”
领头的白皮狗把一个走狗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在人们的面前不可一世趾高气昂可一转身走到真正的盖弗拉军人面前就点着头弯着腰“搞清楚了又是没有换钱的人。”
他脸上谄媚的笑容和不在乎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如此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人们憎恨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是没有感觉那样依旧保持着恭敬谦逊的态度。
盖弗拉的军人瞥了一眼正在地上一个一个拾起硬币的年轻人又看向了药店的店员“是这样吗?”这名盖弗拉的军人语速不快他怕本地人听不懂通用语本质上是相同的但是因为各个地区的语言习惯明明大家说着相同的语言即使隔着一两百公里的地区也有可能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