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很多事,那个安国公都是不会给素素做的。
不过,吴世成也知道,诸素素一向想攀高枝。
也许,安国公确实是素素的一个好归宿?
吴世成不无怅然地想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却在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一个鸡窝搭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
吴世成探头过去瞧了瞧,看见里面有两只嫩嫩的小母鸡,一时兴起,过去将两只母鸡抓了过来,利落地在厨房杀了鸡,拔了毛,然后将厨房里面找到的仅有的一点盐巴倒出来,抹在一只鸡身上,再用荷叶抱着,放到灶膛里面的热灰里面捂着。另外一只鸡就斩成几块,用热水过了,略微烫熟,便拿起来装盘,再用酱油调上几碟酱料,用食盘端着,来到正房。
“你们先吃。这是我做的白切鸡,厨房还有荷叶鸡,很快就好了。”吴世成兴冲冲地道,又冲回厨房,将那只用荷叶包的鸡取出来。
拨开荷叶,一阵清香传出来。
吴世成深深地嗅了一口那香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鸡味儿。”说着,另装了一个大碗,端着来到正房。
一碗黄澄澄的荷叶鸡,散发着荷叶的清香,和小嫩鸡特有的芳香,那香味光闻一闻就要流口水了。
一盘子白生生的嫩鸡块儿,陪着诱人的酱料,沾着吃一口,格外鲜甜。
刘爱巧吃了两口就爱上了,冲吴世成甜甜地道:“吴哥哥,想不到你还有一手好厨艺。这鸡做得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吴世成听了心里感动,忙道:“这些不值什么的。你要喜欢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吴哥哥,你对我真好。”刘爱巧含情脉脉地对吴世成抛了个媚眼儿。
吴世成立马晕晕乎乎,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夹菜都夹不稳。
刘秀才却看着这两盘鸡惊疑不定,问吴世成:“深更半夜地,你从哪里弄来的鸡?”
吴世成撕下荷叶鸡的鸡腿,一只放到刘秀才碗里,一只放到自己碗里,大口张开,横咬一口,才道:“就在厨房外面的鸡窝里面啊。你们有这样嫩的小仔鸡,为什么不做了吃呢?你看那边菜里的鸡块,又硬又老,根本没法下嘴。”
刘秀才气得直哆嗦,吩咐灶上的婆子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低头吃了一口荷叶鸡腿。一吃之下,真是满口余香,味道好极了,可是……这咸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刘秀才瞪着吴世成,“你用了多少盐巴?”
吴世成吃得满嘴是油,含含糊糊地道:“没多少。就全身抹了一遍。按理说,荷叶鸡要抹一点点椒盐更香,但是你们家厨房没有找到花椒,所以就只抹了点盐。”
刘秀才一听就跳了起来,飞快地往厨房奔过去。他冲进厨房,在厨房的架子和案板上,果然看见家里那小半瓶盐,已经被吴世成用得干干净净,一时心疼地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晕过去。
“败家子儿……真是败家子儿……”刘秀才喃喃地念着,又踱到厨房外面,看见那灶上的婆子站在鸡窝前面发呆,就问道:“怎么啦?”
那婆子回身,有些惶恐地道:“老爷,这笼子里的鸡,都不见了。”
刘秀才皱着眉头走过来瞧了瞧,摇头道:“肯定是被吴世成刚才拿去做菜了。”说着,走回正房,虎着脸对吴世成道:“这两只鸡,是我们家特意留下来准备下蛋的小母鸡,还是新鸡,你怎么能就给做了吃了?”
吴世成十分尴尬,慢慢站起来,喃喃地道:“……素素家里鸡窝的鸡,都是养来吃的……不是下蛋的……”
刘秀才瞪了他好半天,才把一肚子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忍着心痛道:“好,鸡就算了,可是那盐巴是怎么回事?你做只鸡而已,至于要把所有的盐巴都用完吗?”顿了顿又道:“那盐巴有多贵,你知不知道?——比胭脂米还贵啊!”
吴世成打个寒战,惶恐地道:“不会把?怎会如此贵?素素家里的厨房里,盐巴都是一瓶一瓶的,敞着用。我们都经常嫌弃厨娘做的菜太咸……”
刘秀才听到这里,恨不得拿棍子敲吴世成两下,恨恨地道:“你个傻子!你一人做官,诸家全家都吃你的,喝你的,就你还给他们说好话!念念不忘‘素素’、‘素素’,我跟你说,你可别让那安国公听见,诸郎中已经跟安国公定亲了,你再这样说话,小心安国公性子上来,拿绳子绞死你都是可能的。”
吴世成不肯示弱,梗着脖子道:“他怎敢对我做这种事?我是毅亲王府的人,伤了我,王爷那里他如何交待?就算他是国公,可是能比王爷大?我们王爷现在已经是亲王了,比以前的郡王又高了一大截。
刘秀才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就道:“也说不准啊。你要知道,安国公可是连前朝的皇帝都敢绞死的人,他一旦蛮性上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刘爱巧听见爹爹和情郎在说安国公,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昨天晚上看见的安国公那美得如妖孽般的面容,吃吃笑道:“安国公真是生的好呢……我昨儿竟然一下子见到了两个这样好看的男子。我算是明白,他们俩为何要叫‘帝国双璧’了。果然名不虚传呢。”
吴世成听了十分刺耳,冷笑着道:“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一个理字!——等我明天去给毅亲王拜年,顺便跟我们王爷说说这个安国公。他就是个骗子!疯子!”
刘秀才忙对刘爱巧使了个眼色。
刘爱巧捂住嘴,冲吴世成笑道:“吴哥哥别气。在我眼里,他们都越不过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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