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女人,跟娘亲完全是不同性子的人,她事事讨好着爹爹,事事表面听从爹爹的意思,让爹爹觉得很有面子。其实哥哥从前断他们银两,这法子做得对,可惜娘亲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舍不得爹爹,闹腾得哥哥后面不敢那样行事,再说爹爹本身有时也能挣些银两。现在那个女人就利用这一点,把爹爹和娘亲都捏在她的手心里不放。眼下,娘亲如果还不能想通,那只能等到爹爹做不了活时。”
碧绿在中南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上便赶了回去。吉言到底是想跟双亲多呆些日子,她还是决定要多去陪陪爹娘。而中南的雨,飘散无边的下着,江婉沐和花儿两人没有兴致冒着雨出行。方正拖着苏欢一块出行应酬,两个女人洒脱的坐着屋檐下面,赏着雨说着话尝着老苍头送来的中南物产。
老苍头夫妻见到江婉沐欢喜不已,这几年,有人来中南,江婉沐都会让人备了礼物送来。老苍头夫妻尽其所有的招待江婉沐,听得她只留少许的日子,夫妻两人的脸上都有着失望神色。江婉沐和花儿两人吃着老苍头夫妻送来各种中南的小吃,等到吃正餐时,她们除去吃些院子里头茬新鲜菜后,别的菜只能够尝尝味道。
花儿半靠在躺椅上,舒坦的说:“这样的日子,要多过几日,我都不会有心思做活。”江婉沐轻轻的笑起来说:“等以后年纪大了,我们每年抽一些时间住在中南,那时孩子们大了,我们身边有了闲银子用,便会有闲心来赏雨。眼下,赏一天雨行,长期让我赏雨,我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的心思。”花儿瞅她一眼说:“小懒,你太没有情趣,我都不知连将军到底瞧中你那一点,这般追着你不放。”
江婉沐沉默下来,她和连皓两人的事情,走到现在已经是实在是无法向任何人解说。花儿自知失言,转头对她说:“小懒,我失言了。可是我当你是朋友,你让我还忍着不说话,我也受不了。”花儿坐正身子瞧着江婉沐,见到她面上没有明显反对神情,她轻舒一口气说:“小懒,我以前觉得自已一辈子,只能跟着兄嫂过,后来碰到苏欢是意外之喜。
我哥哥也没有想过要把我嫁出去,他怕我会在别人家里的日子不好过。苏欢那样好的条件,他跟我们透了底,是想介绍给我家妹子的,而我家妹子瞧过,觉得他年纪大些,不过还是可以将就过。谁知、、唉,我那时想得多,觉得自已的条件配不上苏欢,又觉得对不住自家妹子。我哥跟我说,人生能活几十年,没有知道准确的时间,难得遇到有人愿意真心待我,而我自个也觉得那人不错。
他让我不要多想下去,说过日子,关了门就看不到外面人的脸色,图得就是自个顺心。我后来想仔细后,觉得既然苏欢这样的瞧中我,那我一定是投了他的缘份,我还年轻,我不能把他往门外推。小懒,我瞧连将军对你有心,所以他待我们相当的平和。原本象他那样出身的人,只怕从前眼里从来不会瞧进我们这样的人。初嫁娶自然要选名当户对,你们这都是第二次,就用不着想去那些配不配的事情。他有心,而你又无法绝情,你干脆为了孩子们着想,别去管那些外面的话语,两人再堂堂正正的成一次亲。”
江婉沐听她的话,许久后说:“我当年来中南时,虽然跟我义兄义嫂说会回京城,其实心里想的是在中南呆一些日子,然后再往别处去。我那时已经无牵无挂,我一路晕睡到中南,在中南后还是晕睡时居多,我以为是心累了,所以才会那般的想睡去。我不想让跟我来的人担心,便想法子想去外面找活做,因此认识了邻居尚大夫一家人。
直到他们出生后,我听说孩子们健康,我才打起精神想着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你现今瞧着我大多数的衣裳色彩斑斓,很少有暗色衣裳。当年我常穿暗色衣裳,恨不得把自已躲藏起来。我和他虽然成亲三年,但是我从来没有当他是良人过,那三年里,我只想着数着过完,那样的情景下,我对身边的人,没有任何的多余地要求。如今,我不想将就着过日子,我想有人能陪着我说话,我想有人能让我感觉到温暖,我过了多年冷若冰霜的日子,再也不想去过那种被人漠然置之的日子。”
花儿打量着江婉沐微微笑着的神情,她想起曾经听说过苏欢和女东家比较亲近这类的闲话,苏欢当时跟她的解释说:“花儿,我和东家两人之间光风霁月,可以正视所有人的目光。我们两人只是有些经历太过近似,所以相互比旁人要多些了解。我比东家好,我有一个娘亲,而东家什么都没有。我们做朋友可以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却无法再进一步,因为我们的性子都太过冷情。”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