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冲着一脸淡然瞧雨景的江婉沐,同样轻飘飘的说:“婉沐,你同孩子们一块入我的将军府,这再次婚娶是由已,我们两个再堂堂正正的成一次亲,应该有的仪式,我一样不会少掉你的。”江婉沐这次才是真正的给连皓的话惊吓到,她的手软软的从车窗帘上滑落下来。他神色苍白转过头来望着连皓,望到他神色里面的肯定后,江婉沐苦笑着对他说:“连将军,我还想活得长久一些,我要求不高,就是尽量能让我活到瞧着两个孩子婚娶后。我现今还真受不了你这一再随意决定的惊吓。”
连皓的脸彻底的黑沉下来,他冷笑着说:“你现在眼光高,自是瞧不起我这般武夫样的人。我这话那叫惊吓你?我不过是跟你实话实说,你要是打心里为两个孩子好,就跟着他们一块进将军府。我的孩子可是嫡子嫡女,容不得他们生母另嫁他人,你给我死了另嫁他人的心。还有你在府外面住的这几年,交往的那些男子,我自是不会给你计较太多。但是你再进门后,还是少跟他们来往三分。”
江婉沐听着连皓的这番话,满脸愤懑神色望着他说:“连将军,你不会失忆了吧?我们多年前已经合离,那文书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此后婚嫁各不相干。你要认两个孩子的事情,我自是由着你行事,毕竟血脉之亲是我无法涂抹的事实。其实为孩子们着想,我还感恩你愿意认下他们。至于我再嫁或者不再嫁人,我想与你是不相干的事情。遇到互相投缘的人,我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守着一个空名过后面的日子。”
连皓忍耐不下去,低吼着说:“谁说你会守着空名过以后的日子,我不是说过吗?我愿意再娶你一次,娶你为嫡妻。”江婉沐低低笑起来,好一会摇头说:“连将军,多谢你的恩典,可惜再次嫁人的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只想嫁一个待我真正好的人。我不会想再次将就着嫁给名份这类虚浮的外在。那种面上带笑,实际上空落落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出王府的那天起,我只愿意为自已而活。”
马车缓慢下来,江婉沐感觉到后伸手拉开窗帘,望到楚府的门外那样简陋的马车,望到马车旁站着穿着雨篷衣的楚杵。江婉沐立时大声音叫着:“停车。”马车刚一停下来,江婉沐已掀开车门跳下去,稍稍咧咀了一下站稳,立时奔过去,欢喜的叫道:“杵哥。”楚杵望着奔下来的江婉沐,忙迎上来轻扶持她一把上车,见到她坐时车内后,才小声说:“小懒秀,你已是做了娘亲的人,你远远的叫我一声,我拿东西过去给你遮蔽下雨也好。”
马车内坐着江飞扬欢喜的叫一声:“娘亲”。他顺着打开的窗子,望见那辆车门大开的里面坐着的连皓,他伸手一把拉拢住窗帘布。江婉沐低声音对楚杵说:“杵哥,在书肆碰到连将军,他顺路送我过来。你同义兄义嫂说,我今晚会同两个孩子说实情,有些事情,瞒着终究不是一回事,不如说出来,大家心里都痛快。以后会怎样,我由着那边和两个孩子自已去决定。”
楚杵微微点头说:“小懒秀,爷和夫人都待你好,你不要觉得自个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江婉沐笑着点头说:“杵哥,你放心,我不会再委屈自已。我无欲则刚,没有什么不敢面对你的事,何况我行得正,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多说些事情出来。连将军自个要多想些事情,自是他的想法,我是管不了别人的决定。”
楚杵退到一边去,示意柱子爹赶车。江婉沐稍稍拉起一些车窗帘缝隙,望着楚杵走向楚府的背影,望见连皓紧跟上来的马车。车内江飞扬自是望到连皓跟上来的马车,他张嘴就叫着:“大叔,再快些。”惊得江婉沐赶紧跟在后面嚷嚷说:“柱子爹,雨天,你别听孩子瞎指挥。”柱子爹笑着说:“得,我听姑娘和少爷的话,能快时一定快些,下雨天,不能让秀等得太久。”
江婉沐回头瞪眼瞅着江飞扬说:“飞扬,没什么比自已的小命重要。有些事情上面,不必和别人进行义气相争。”江飞扬伸手拉开些车窗帘,望着尾随后面的马车,他满脸不高兴的望着江婉沐说:“娘亲,连将军他为难你了?你别怕,你等我长大,我以后一定会比他強。”江婉沐叹息着拍拍他的头说:“飞扬,有些事情是老天注定,要学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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