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听后只是沉默的站起来,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江婉沐,然后伸手拿过没有绣的帕子,又坐回原位置去。江婉沐拿起帕子,用墨绿色线细心的比划着。等到她低头绣出个大概样子,听到吉言低声音说:“小姐,我瞧过嫂子身上精致美丽的衣裳,那是她亲手做的。我爹娘说嫂子精明能干,待人接物样样瞧着舒心。小姐,象我这样笨的人,你说她会喜欢我吗不跳字。
江婉沐正绣着叶子的脉络,听吉言这话,针尖不小心的刺到手上,她放下帕子和针线,甩着手进到侧房,用冰冷的水冲去指尖的血。她瞧着指尖没有出血后,才进到房间里。进房间望到一脸担心的吉言,笑着对她说:“吉言,你不笨,你这样性子的人,你嫂子一定会喜欢你。我义嫂身边放出来的人,一定是温柔敦厚的好女子。你瞧,我都多亏得到她指点,才没有在王府这些人的面前出过丑。”
连皓再进到房间里时,桌上已摆放着做好的帕子。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凑在一块,低声音的说着话,手里也加紧做着活。江婉沐和吉言听到脚步声音,两人站起来见到满脸通红的连皓,还闻到他身上明显的酒气。管事妇人这时紧跟着他的后面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湿布。连皓在桌边坐好后,管事妇人轻轻的把湿布,按在连皓的额头上面。
在江婉沐和吉言怔忡的眼光中,连皓伸手扯住管事妇人的衣袖,叫着:“林嫂子,你是以前跟过母亲的人,你说母亲从前是不是待我好,现在怎么会这样待我?”江婉沐听着这话,就知不能再听下去,她转头又见另一个专管院子的管事妇人,同样破例的进到房间,她后面的丫头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的热气黑色汤药。江婉沐抻手扯扯吉言,两人悄悄的离开房间。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站在院子里,听着房间里不时响起的动静,又听见院子门给拍打的声音,院子门打开后,听到守门人问候王妃的声音。江婉沐和吉言两人瞧着,王妃带着身边的两个管事和几个大丫头快步进来。王妃一眼瞧到站在院子里的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她神色极其不悦的瞪她们好几眼,才快步往敞开的房门处走。她身边的两个管事跟着她进房间,几个大丫头们留在房门口。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互相瞧瞧对方,在几个大丫头打量的眼光下,她们缓步慢慢行至偏颇处,两人才站定下来。吉言这时低声音说:“小姐,王妃这次会不会又怨上你?”江婉沐轻摇头,低声说:“不怕。只要在王府里面,我们就是安全的。不过是听多几句不好听话,王妃和我们不过是相识一场的人,没多亲近的关系,这闲话伤不了筋断不了骨,顺耳边就会被风吹过。”
吉言轻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她往后退两步,见到立在房门外的几个大丫头,这时人人的注意力在房间里面,没有一人有闲心瞧向她们两人。吉言上前去,挨近江婉沐说:“小姐,你猜三爷这次是为何事醉酒?”江婉沐进王府两年多时间,一向知道连皓的酒量超级好,她从来没有见过连皓喝醉过。
她曾以为连皓是千杯不醉之人,不过,她曾在午后睡醒时,听到两个管事妇人在院子里聊天时说:“三爷能饮酒,而且轻易不会醉酒。三爷除去最初喝酒醉过外,后来只醉过一次酒,就是他决定要娶夫人时,一时不小心喝多了喝醉。”“听说三爷只有心情特别不好时,只喝几杯就会醉倒。唉,夫人娶来后,三爷也不象从前那样畅快的喝酒。”
“女人。”江婉沐张口就说出这话,在她的眼里,连皓身边除去女人外,是一个什么都有的人。王妃也是一个什么都愿意满足儿子的慈母,他们两人如果有争执,十有八九是做母亲的喜欢这种温婉女子,而做儿子的喜欢那种张扬女子。江婉沐自认为自已猜对了,小声音提点吉言说:“我们最多在王府呆几月,王妃对三爷夫人的事情,肯定要早些做打算。毕竟三爷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已的嫡儿嫡女。”
吉言扯着江婉沐行到更远处,低声音说:“小姐,哥哥说江家和王府一块害了你,这有眼光的人,都知道家里的女儿,绝对不能嫁进江家去。而王府里的三爷,名门世家同样没有几家人,愿意把自家的嫡女嫁进来做续弦。”江婉沐听后轻拍吉言,没有接她的话茬儿,她说:“明天我们早些出府去,不要被她们挡下来。我们没有闲功夫,留在这里同人套交情。王妃也好,三爷也好,以后都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为他们白白的付出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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