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下用力的一扯,我顿时觉得已经压抑到极致,再也忍不住,张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顿时稀里哗啦,才吃下去的晚饭变成一滩呕吐物,撒的到处都是,一股酸臭的腐败味飘了过来。
“啊——”胡思琪尖叫起来。
“妈的!”
蒋明也惊呆了,骂骂咧咧了几句,哪里还有心情干坏事?他一把抓住我头发,刚摇晃一下,我又觉得嗓子眼里有东西冒出来了,张嘴吐了他一身。
“恶心死了,让她滚啊。”胡思琪气的直接开门下了车,站在路边穿衣服。蒋明更是飞快的将我拖了出去,不顾我吐得昏天黑地,将我推到在地上:“你妈个臭女人,吐得老子车里到处都是,老子身上都被你吐了。”
“好了,别管她。”胡思琪厌恶骂道:“还不是你,非要弄她,这下好了吧?”
“我怎么知道她会吐,没见过这种女人!老子的车,等会还要开回去洗!”
耳边传来两人的谩骂,我蜷缩的犹如一只虾般,死一般倒在路边的草丛里。茂密的杂草刺在我脸上,我痛苦的一抽一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周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蒋明二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没察觉。虽然依旧被捆着,但却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了好多,我又哭又笑的瘫倒着,声音微弱却持续不断,犹如疯癫。
好久,我才开始用力挣脱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绑的很紧,也不知道绕了几圈,我死命的想要将手缩出来,不管多痛我也不顾。荒郊野外,我无法求救,也不确定万一遇到的人会不会再对我起坏心。挣了好一会,我才想到捡石头磨断绳子,这个时候,不管是有多痛苦,也通通跑到脑后了。
当我终于摆脱束缚后,一双手腕已经被勒的青紫,顾不得这些,我赶紧将凌乱的衣服穿好,又一点点将自己整理好。至于身上溅到的呕吐物,根本管不上了。
等弄好一切,我才勉强感觉到安全了一些,呆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沿着小路往回走。
万幸后面没有发生什么事,天才刚刚渐黑,我走了很久,终于找到路边一个杂货店,借好心的老板手机打给了我爸。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担心,一定会毫不犹豫打给齐冠宇的,可这会,我只想回家。
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让爸来接我,我爸听我声音不对劲,还以为和蒋明谈崩了。一听到我在三环外,更是生气的说马上就来,让我等着。
不想让爸看出来,可我手上和脸上的伤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等我爸赶到,一看我狼狈的样子,还以为我遇到打劫的了。我什么都没说,只说想回家,我爸着急的想要多问,我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我爸忙不迭的安慰我,打车匆匆回去了。
回家后,我妈自然也知道了,惊着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木然的说要去洗澡,就进了卫生间,眼泪终于止不住狂涌而出。
哗哗的水流着,我拼命擦洗身上,想要将那些屈辱都洗干净,即便洗的浑身发红疼痛也止不住。
无声的哭着,我抱着身子慢慢蹲了下来,任凭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
蓦地,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冲了上来,我连着好几个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当我扶着马桶有气无力的半跪在地上,脑中陡然闪过什么:我好像……已经推迟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