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朱浩知道袁宗皋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连陆松那边也在暗中戒备。
都是貌合神离为了自家利益只能用自己“真心”一点点打动他们但恐怕无论做什么兴王府还是会把自己当作敌人一般防备但这不重要朱浩唯一需要的便是得到朱四的信任。
朱祐杬和袁宗皋怎么想的都不需要担心只要朱四记得他的好就行。
朱浩休养几天终于可以回到课堂但身体仍旧很虚弱。
公孙衣看到朱浩后如同救星降临上前嘘寒问暖一番因为王府并未对公孙衣说明有关朱浩中毒的情况只以为朱浩是生病缺课。
“朱浩你病的时间不短既然身体好了些今日课还是你来讲吧。”公孙衣充分发挥了自己厚脸皮的特质。
言外之意这课堂教习的位置是你的我就是个名义上的先生你这个正主回来自然是你来讲我当助教即可。
朱三面带讥讽之色:“公孙先生课都让朱浩讲了你讲什么?你可是拿王府束脩的。”
公孙衣一点都没脸红笑呵呵道:“话可不能如此说这学问之事讲究取长补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朱浩可称得上是为师在某些方面的老师只要有助于你们课业进步谁来讲不一样呢?”
朱浩道:“先生我大病初愈可能还没法讲课所以劳烦”
公孙衣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坐着讲吧。”
此话一出不但朱三连京泓和朱四都用奚落的目光望向公孙衣觉得这个先生有点丢人。
朱浩没有再跟公孙衣争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道:“既然公孙先生让我讲那我就讲一些若身体不支的话就要休息望先生和诸位同学理解。”
朱三喜滋滋道:“很好朱先生又回来了我们欢迎朱先生讲课!”
下午的课上完公孙衣早早便离开朱浩则病恹恹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几个孩子把朱浩围起来关切溢于言表恰在此时袁宗皋带着陆松进到学舍。
“袁先生。”
几个孩子一起起身向袁宗皋行礼。
袁宗皋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们先生呢?”
朱三心直口快:“下课就走了每次散学他溜得可快了讲课时也偷懒能让朱浩讲的他就绝不动嘴”
以前朱三对公孙衣还没那么多不满但这次朱浩挺身而出帮她姐弟二人挡了灾心中感激见今日公孙衣继续让病体还未痊愈的朱浩讲课心有不忿顾不上师生尊卑有别直接便在袁宗皋面前告状。
袁宗皋笑了笑。
即便朱三不告状他会一无所知?课堂上的情况他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连公孙衣自己都没隐瞒朱浩平时帮他讲课的事。
正因为这样袁宗皋反而觉得公孙衣很坦诚值得一用。
反正当下也没合适的替换人换作别人还要让几个孩子适应一番好不好得长期考察实在太麻烦
既然现在朱三和朱四学业都在稳步提升也就没必要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瞎折腾。
“朱浩京泓老夫有事跟你们说。”袁宗皋道明来意。
朱三问道:“袁先生是让我和小四带阿炳离开吗?”
袁宗皋道:“不用你们在旁听听也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之前朱浩生病的事你俩出王府后不要跟家里人提及。”
京泓和朱浩都明白袁宗皋为何会有此嘱咐。
朱三却不理解:“为什么呀?有人对我不利还不能对外人说?让天下人知道又不是我们王府理亏。”
旁边朱四提醒:“三哥我想父王和袁长史的意思是说找朱浩假扮我你的事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晓咱始终是皇室中人皇家内部事务为什么要让民间知晓呢?”
“你说什么胡话?”
朱三撅着嘴明显对弟弟教训自己不满。
袁宗皋则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向朱四。
小小年岁却有不同一般孩子的见地居然能看懂这件事背后的利害得失。
如果说课堂上的内容是朱浩教的那这些为人处世的经验应该有公孙衣教导的一份功劳吧?
“袁长史其实你不用说的。”
朱四面色诚恳地望向袁宗皋“之前朱浩就跟我解释过且已提醒京泓不要对家里人说我们都想让这件事早些平息”
袁宗皋本在想公孙衣还是有几分本事但听了朱四这番话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过高看那个年轻教习连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朱浩教授的想到这里袁宗皋面上的笑容稍显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