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公言不在王府对两个孩子的课业要求没太严苛下午有更多时间玩。
朱浩真当了朱先生讲课由他来进行。
本来枯燥的学习因为讲课的是个同龄的玩伴本身就让人觉得很有趣再加上朱浩讲解通俗易懂几个孩子上课的积极性都很高, 连陆炳都正眼看黑板用心听讲至于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个人造化了。
当晚。
京泓还想让朱浩带他出王府听书但朱浩拒绝了。
知道外面有玩的地方心中有一种踏实感最后是保留一丝期待。另外, 如果天天去的话怕是会让于三以为他是去查账的。
书场生意赚多赚少对他而言没什么, 就是花钱找点乐子。
每日赚的那点小钱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家境的改善主要还是看朱娘的生意是否能维持下去再就是自己必须留在王府。
王府管吃管喝不必担心来自家族的明枪暗箭。
如果说要靠赚钱来改变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首先是自己要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年岁少说也得六七年
任重而道远!
“你在写什么?”
烛光下京泓和朱浩各干各的。
本来商量好了互相不干涉对方做什么可随着逐渐熟悉再加上对朱浩的了解京泓觉得朱浩晚上埋头写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平时半天朱浩都很少动笔一到晚上就奋笔疾书其中定蕴藏有大秘密。
朱浩道:“我说我在写说本你信吗?”
“不信。”
京泓说着便起身想要探头看个明白。
朱浩伸出巴掌竖在前方板起脸喝问“京泓, 你要干嘛?大丈夫一诺千金, 我们商量好的, 晚上自修时互不干扰也不去探究对方做什么你现在违背的话不仅不是君子就连市井之徒都不如。”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对另外一个年长他一岁的孩子讲信誉本身听起来就很扯淡。
孩子哪有成年人那么守规矩?
但京泓出身官宦人家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让他知道信守承诺的重要而且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自然不想被朱浩看轻。
所以京泓赶紧正襟危坐不再尝试去瞧朱浩书写的内容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书本上。
朱浩道:“其实我是在为接下来要给你们讲的内容备课。”
“什么是备课?”京泓问道。
朱浩当然没有备课他真的只是想把脑子里繁杂的内容记录下来让人将其变成经济价值
再世为人后前世丰富的知识储备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技能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书都铭记于脑海就连小学时的课本以及课外书都不例外更不要说读大学和研究生时钻研过的八股文章以及各种说本、戏文这大概就是他今生唯一的金手指。
“备课就是把要教授的东西整理好毕竟很多知识我学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先整理出来并重新进行理解加深印象到了课堂上我随便给你们讲中途忽然忘记怎么办?课还上不上了?”朱浩简单进行解释。
京泓会意道:“怪不得你如此厉害原来你提前做过准备。”
随后京泓更加认真学习起来。
朱浩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东西居然被京泓以另类方式理解甚至有受启发融会贯通的意思。
这小子
朱浩不再理会京泓继续埋头写他的说本。
翌日。
朱三和朱四仍旧出现在学舍院只是来得稍微晚了些他们来不久隋公言就到来了。
这算是王府学堂师生到来最整齐的一次。
一个都没有少!
但隋公言明显有敷衍了事的意思随便安排一下让几个学生继续温习论语然后趁着几个孩子摇头晃脑读书脚步轻轻地走出门半天没再现身。
朱三向陆炳使了个眼色。
陆炳会意出了学舍跑到院子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回来后惊喜地叫道:“先生走了!”
于是乎房间内读书声马上停止下来。
朱三笑道:“就说阿炳你有点用场回头奖励你高粱饴吃。”
“嘿。”
陆炳也为自己能为同学做贡献而感觉得意。
京泓皱了皱眉:“若是先生就在外面发现阿炳偷窥怎么办?”
朱三道:“你傻啊?阿炳才几岁?让他学他也学不会小孩子屎尿多他非说自己要去茅房先生还能拦着不成?”
京泓迅速意识到朱三看起来学问不如自己但脑袋瓜却很灵活尤其在如何支配别人做事方面有很高的天赋。
“隋先生去哪儿了?”朱四把书撑起来挡住脸生怕隋公言去而复返他这个问题其实是在问朱浩。
在他潜意识里只有朱浩能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