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略一沉吟说:“既然遇上了就帮忙把他们送进城吧,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还多出一匹马来,秦勉便将剩余的那匹马给他们骑。
等他们回到临潼城时几乎是半夜了,街市上一片漆黑,家家户户都房门紧闭。他们回到客栈还叫了半天的门,客栈的伙计才给开了门。
秦勉让伙计帮忙给那个受伤的人请个大夫,伙计面露难色:“都这时候了,上哪里去请大夫,两个医馆早就关门了。”
锦书只好道:“行,你先给他们找间客房安顿下来再说。”
秦勉知道锦书想要做什么,也并没去阻拦她。
被救的那两人对秦勉他们千恩万谢了一回,锦书回房取了装药的那个包袱。秦勉陪伴着她,敲开了那间尽头的那间房门。
很快门就开了,给开门的是刚才牵毛驴的那个小子,斗笠摘去了,露出了一脸稚气的脸。
“他醒了没有?”锦书立马就进了屋。
小子忙说:“还没有。”他的声音有些粗嘎,看来正处于变声期,带着一股公鸭嗓,像是太监的声音。
锦书走至床前,秦勉帮忙端来了油灯给锦书照亮。锦书看了一眼这个昏睡的人,两道浓眉,高高的鼻梁。鼻子下面是有些乱糟糟的胡须,胡须微卷,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暗红。
小子过来了,锦书便问他:“你家主人被狼咬呢?”
小子点点头。
“被咬哪里呢?”
小子指了指那人的腿,还帮忙把裤腿给卷了起来,锦书这才发现的确有一圈牙印,却都带血。
“只这一处受伤?”
小子点头说是。
不能够啊,就这么大点伤能让他昏迷不醒?锦书忙捉过了那人的手腕给把了脉,呃,那只手可真大,应该和秦勉的手差不多大。
脉相什么的也正常,要硬挑点毛病的话,应该有点虚火上浮,喝两碗败火的野菊花茶就能解决问题。
“他大概没什么病,看上去挺好的。”锦书松开了手。
“难道是被吓晕过去的?”秦勉不解。
小子脸上的表情红一阵白一阵的,支支吾吾的说:“主人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饿晕过去的?锦书道:“那让伙计做点吃的送上来吧。”锦书还给留下了一盒药膏。
“你给他搽几次伤口就好了。”锦书白担心了一场,就要告辞。
小子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锦书看不过了,将他拽了回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子脸色通红,头已经埋了下去,声如蚊蚋:“我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
秦勉听说拉过锦书道:“我来处理吧,你先回房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