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含笑道:“多谢夫人赐教。”
锦书忙说不敢。
这边秦勉继续和孟轲闲话,孟轲又邀秦勉后日赴曲江楼的诗会。秦勉听后,无不遗憾的说:“可惜了,晚生定了明日一早就要回洛阳不能再盘旋下去。”
孟轲闻言,有些出乎意料:“这么早就走,不是要多留几日吗?”
“得动身了,怕母妃在家中久盼。再有身份在此,也不好抛头露面。”
孟轲心里清楚燕王的事出来后,对于这些藩王的震慑不是一般的大。孟轲浅饮一口茶,忽而说道:“自家骨肉尚且如此,的确让人寒心。”
秦勉却道:“上面那位也没做错什么。”
两人契阔了一番,孟轲便要告辞,秦勉却与他道:“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初上位,总要打击一批。老先生才识过人耐心等待总会迎来时机。”
孟轲微微一笑,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又互相别过,这才转身离去。
锦书正看着丫鬟帮忙收拾行装,等到箱笼收整得差不多时,秦勉走了进来。他看着堆了满满一炕的东西,蹙眉道:“我们才来几天,怎么就多出这些东西来。你还真能买啊。”
锦书微笑:“也没怎么买啊,哪知就攒下这些了。”
两人回了这边的内室,秦勉与锦书商量:“我打算让胡长史带着两位护院先行。”
“咦,我们不和他们一起吗?”
“让他们快马加鞭的先回去,我带着你可以不用那么赶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总得好好的游历一番。下次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你现在还有闲情游山玩水啊?”
秦勉微笑道:“有何不行,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
出了燕王的事对他的打击一定挺大吧,以前的秦勉可没如此的消沉。
“那你打算先去哪里?”
“先出长安再说。”秦勉片刻也不想在长安久留。
在被窝里,锦书小声的和秦勉分析:“你说前世齐王府遭殃,会不会因为燕王的事受牵连?”
“有这个原因,不过为何会拖到庆历五年才出手呢?”
锦书道:“我想大概事情发生了偏移吧,你想燕王的结局前世可没这回悲惨,虽然也早早的就死,但好歹名声是留下来了,并没有像这一回身首异处。”
秦勉道:“或许你说得对。”
今生已发生了太多的改变,未来的路或许已经变得不可预料。这一关他们已经闯过去了,将来或许还有更艰难的关口在等着他们。
隔日一早,胡长史坐了马车,带了两个随行的护院,将他们的行礼带走了一半,先一步踏上了东归的路程。
锦书与秦勉等到午后才慢悠悠的出了城,这一次走得还算轻松,但两人谁都不愿意再次踏进这里。可惜世事难料,当他们再次进京时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