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劼嘴角一扬,邪佞的一笑:“是啊,也不知是谁借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秦劼说着又探寻的望着他的母后。
“你带我去见他,他最听我的话,一定能乖乖听话的。”
秦劼却不为所动,他怔怔的看着母后,道:“前有杨太后,后有高太后,是不是?”
高太后怒了:“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和你弟弟里应外合不成?”
秦劼挑眉,冷笑道:“这个可不敢说。”
“你竟然连生你养你母后也敢怀疑,你带我去见他!”高太后又急又怒。
“晚了。”秦劼冷漠的转过了身。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杀了他?他可是你亲弟弟!”高太后只觉得气血一股脑的往头顶涌,很快的,便觉得天旋地转,她想要叫已经叫不出声。
秦劼背对着他母后,此刻却听得一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高太后已经晕倒在地。秦劼急忙大喊:“快宣太医。”
含元殿外的障碍已经扫清了,太医进宫时已经看不出前不久这里才发生过一场腥风血雨。
前来看诊的是齐太医,齐太医见皇帝守在高太后的榻前,皇帝一脸的焦虑,他陪着小心给高太后诊断过,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太后娘娘因为急火攻心,血气上涌,看其症状应该是中风。”
“中风么?有没有痊愈的可能?”秦劼蹙眉。
齐太医谨慎的答道:“需要长期的护理,说不好什么时候能痊愈。”
“这样啊,那先治着吧。”秦劼便站了起来,负手便出去了。
齐太医跪在地上,心道这高太后的病发得奇怪,以前并没出现过这样的征兆啊。
秦劼回了自己的寝殿,立马有内侍来禀告:“启禀陛下,已经收拾干净了。”
秦劼凝望着跟前的烛火,异常冷冽的说道:“将燕王的头颅割下悬于朱雀门,以示天下人。”
一旁的内侍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又不得不称诺。
秦劼又仔细的思量了一番,做出了另一个决定:“明一早去永和坊的齐王府宅邸传达朕的口谕,命齐王府的二娘子入宫为母后护理病体。母后未痊愈不得擅自离京。”
内侍恭肃的应诺。
燕王妃苦苦的等了一夜,然而带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回头,却见夫君换下的衣衫还好好的搭在架子上,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夫君的野心太大,她劝不了,她只能追随着夫君。
燕王妃走过去,将秦勃的衣裳抱在怀里,结缡数载,他们一直情深意重,两人从未红过脸。如今夫君事败,燕王府大势已去了。她已顾不得许多,她紧搂着夫君的衣衫,抽出了床上藏着的那把匕首,有过片刻的犹豫,接着匕首就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胸膛,有些疼,不过已经不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