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左心思电转。这个问题答不好,惹恼了吕原事小,任务失败事大。这还不过是试炼任务,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更遑论其他?假意端起酒杯来润嗓子,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脑子里拼命想着怎么开口。
谢左装作低头抚弄长须,却无意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青布长衫,不由脑中灵光一闪,轻咳一声道:“敢问校尉,诞下麟儿之时,其置于何处?”
吕良莫名,“自然是置于襁褓!”
谢左一拍大腿,“着啊!襁褓自然柔布所制,诞于襁褓,乃名为布,岂非顺应天意?”
吕良还没说话,那驴蛋大汉反应倒快,一拍矮几:“呔!强词夺理!照这般说法,岂非所有初生的婴孩,都该取名为布了?简直信口雌黄!”
有了一段缓冲,谢左脑中思路渐渐清晰,听得驴蛋大汉所言,倒也不慌不忙:“非也非也!适才所言,仅作其引而已。”
又假意抿了口酒,起身摇头晃脑地道:“布者,分布、广布者也,意为踏足四方。好男儿当行万里路,此为意愿宏大之意,此其一也。”
这番话勉强有些道理,厅中众人似乎也觉认同,纷纷坐回座位,不再插言,转而各自低头沉思。
此时谢左愈发胸有成竹,继续道:“布者,通币也,乃广通财源之物。虽然校尉英雄了得,然钱帛能通鬼神,鬼神尚且不惧,胸襟自然宽广,又何须讳言呢?此乃其二也!”
周代以来布与币相通,谢左这话也算不得错,甚至让不少人听后微微点头。
“这其三嘛,古来为将之人,名‘布’者多为猛将,英布、季布、栾布,莫不如是,俱为一时英豪。校尉麟儿,日后自然继承乃父之志,马上取封侯。若取名为‘布’,定然是盖世英雄,叱咤风云之人物!”
说到这,看着场中众人呵呵一笑:“有此三者,校尉之子,舍‘布’其谁?日后封侯拜相,不在话下!某先在此恭喜校尉!”
说到底,这一篇半通不通的扯淡,也就是欺负这些军汉们读书少。若真有读书人在此,必定会啐他一脸。这都东拉西扯些什么玩意儿?
好在并没有人注意谢左话中的牵强附会,听完谢左的解释,一屋子人倒有大半点头称是,没点头的也在闭目苦思,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上首的吕原先是蹙眉,随即舒展,直至哈哈大笑,满脸欢愉:“好!好!好!自今日起,吾儿便唤作吕布!布儿,好!哈哈!”
听得此言,谢左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方才一通鬼扯,实际上心中一直捏把汗。特别是最后一个理由,貌似名布的几位最后都没得善终。至于吕原信不信他的鬼话,就只有天知道了!
好在随着吕原话音落下,谢左脑海中也浮现出一行文字:
“任务完成,10秒后自动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