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不是就是问问算算他何日能到家我也好安心。”
“公子是个念旧情的人。”李管家颔首捋须表示赞许稍思索后说道:“刘府倒没说是坐什么走的不过就他那身子骨怕是经不住骑马的颠簸走路去的可能也不大他又不是雇不起马车马车回的可能性很大。”
庾庆顿时心中有数了直接又递出了虫儿的奴籍副本“李叔消个奴籍找个会办这事的人陪我走一趟。”
李管家接到手一看咦了声“今天才落到你名下的你今天又要消了?”
庾庆:“就今天那个姓许的送的。”
“既是人家一番好意…”
“李叔人其实是我要来的这个虫儿赴京途中一路照顾我我答应了到了京城后帮他消除奴籍的。”
“哦原是有恩于公子这个好办我这就安排。”
庾庆让他先安排正打算先回东院谁知李管家却拉住了他“公子有件事想请教。”
庾庆:“你说。”
李管家:“公子东院刚才接待的客人可是姓白?”
姓白?庾庆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小师叔行走江湖有没有用真名不好暴露什么遂含糊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管家:“是不是叫白沧水?”
白沧水?庾庆试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李管家顿时有些头疼“公子怎会跟这种人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庾庆不解:“赴京途中认识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管家似松了口气“刚认识的就好。真的公子此辈还是适当保持距离不要深交的好否则会有损你的清誉。”
庾庆狐疑:“不至于吧?听你这口气难道认识他不成难道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李管家:“十恶不赦倒不至于我也不认识他但是杜肥见过他。颜州有个女首富名叫赵红裳这个白沧水就是这赵红裳养的面首说白了就是个吃软饭的。公子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地位岂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公子考上了会元他便登门来访心思只怕也未必单纯。”
面首?庾庆震惊了忽又感到好笑凭小师叔的能耐犯得着去吃软饭?名字都不同兴许就是认错了人。他也不好拿小师叔的真实身份对外面解释什么嗯声道:“行我记下了。”
之后让李管家先安排人到大门口等自己他自己则先回去了。
回到东院时发现虫儿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正在收拾桌上的茶具。
一见他回来虫儿立刻站好了欠身很拘谨的样子抹眼泪哭鼻子倒是没有了但也不敢有所谓的‘师弟’觉悟。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反倒不如以前有距离的时候贴近了那种蹦蹦跳跳高兴跑来喊‘士衡公子’的画面似乎不见了。
庾庆也就随意摆了下手没打扰他干活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把门一关后摸出了小铃铛叮铃摇响在了手中。
摇了好一阵后耳边才传来一阵低语声正是小师叔的声音“那不是让你摇着玩的。”
庾庆当即对着虚空道:“师叔找到了明先生的去向大概是回老家了……”把李管家说的去向和时间大致说了下“昨天傍晚才走的马车到今天应该走不太远。”
小师叔的声音“那还犹豫什么去追呀。”
庾庆:“师叔这事我不好办呐现在的钟府把我当宝我去哪都至少派两个护卫跟着我。还有阿士衡的仇家如果有心的话怕是已经知道了我这个阿士衡了我出城乱跑怕是不方便啊!”
耳边静默了一阵才又响起小师叔的声音“知道了我会处理。另外我再说一次不要欺负我徒弟!”
庾庆无语了还搞的跟真的一样玲珑观收徒向来精挑细选很严格什么时候变这么草率了?然而想到只是记名弟子也就懒得较真了“是知道了。对了师叔你在江湖上混用的是什么名号?”
耳畔声音道:“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的事。”
声音就此绝迹庾庆连喊几声未有回应只好出了书房恰好遇见将茶具洗干净端回的虫儿故意上前几步拦在了虫儿跟前。
虫儿卑微欠身“公子。”
庾庆绷着脸:“可不敢当这都成我师弟了。”
虫儿尴尬到脸红也搞不懂这位和那位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忙摇头“我听公子的吩咐。”
庾庆:“这些个打杂的活之类的今后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