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差役心中有数了当即不再多嘴什么。两位司南府来客已经盯上了护送对象徐觉宁的目光盯在了庾庆的佩剑上慢慢走到了庾庆跟前漠然问道:“你就是阿士衡?”
庾庆微笑欠身“正是小生。”
徐觉宁伸手握在了庾庆佩剑的剑柄上缓缓拔出了一截冷眼道:“重剑?”
此话一出蒲典吏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发现司南府的人不是一般的犀利。
书生佩剑不算稀奇但一般都不是真正打杀用的通常都是用来做配饰的一般剑体轻薄也要短一些方便携带有些甚至没有开锋而庾庆的剑拔出一看明显就是用来打打杀杀的武器。
庾庆倒是不见任何慌乱反很硬气地反问:“小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莫非看不起小生?”
唰!徐觉宁送回了剑松手问道:“会骑马吗?”
庾庆:“骑过还行。”
徐觉宁当即转身对蒲典吏道:“外面的马车省了给三匹快马便可。”
闻听此言蒲典吏瞬间松了口气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只要这边确定赶考的是阿士衡本人人家才不管你用的是重剑还是轻剑也不会管你是不是练武的那些个和赴京赶考无关。
反观代替公子的这位明显比自己沉着多了不愧是能斩杀三只蛇妖的人。
他还没接话徐觉宁又手指那两名差役“他们两个跟着反而累赘留下不用去了。”
蒲典吏惊讶“这怎么行本县必须把人送到拿到交接文书才算交了差否则本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我说行就行我画押为证回头州府那边会把文书给你们发来。”徐觉宁扔下话便不再啰嗦转身又盯上了庾庆上下打量后说道:“不要书生打扮衣服换掉背篓一看就是读书人也换掉。”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概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没多久三匹快马到了院子外面等候也弄来了合身的衣服给庾庆换上。
出发时庾庆从背篓里拎了个包裹出来装有书籍等物的背篓顺手就扔到了墙角不要早就嫌这东西累赘。
蒲典吏看的眼皮直跳这样对待书籍哪像是读书人?他悄悄去看司南府两位的反应果然两人都愣住了。
徐觉宁疑惑出声“阿士衡你连赴考的书籍都不要了么?”
庾庆没事人似的手指点了点头自己的脑袋“都装在了这里。”
既然他自己都无所谓徐觉宁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偏头示意道:“那就出发吧。”
“稍等知县有交代蒲某要代表本县对阿举人叮嘱几句。”蒲典吏请让了一下得了对方允许立刻拉了庾庆去屋里拉到角落后才一脸痛心疾首模样小声连呼“这是比文又不是比武让你不要带剑你偏要带。老弟不要再干出这样随手扔书的事了不是读书人所为这姓徐的眼力不一般之后的途中千万小心干什么都先想一想先给自己提个醒好不好?”
庾庆上下瞅他眼神有些怪怪的。
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令蒲典吏心累更多的是提心吊胆跺了跺脚“老弟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公子着想啊!”
庾庆乐了“就这个?我说你瞎操什么心他们不是读书人这赶考的事我都闹不太清楚我就不信他们能懂。现在有关读书人的事他们是外行我做什么都是内行把他们当傻子糊弄都行懂吗?”
似乎有点道理…蒲典吏当场无语才明白这厮为何面对徐觉宁的任何询问都能不当回事甚至是很任性的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把心放肚子里。”庾庆抬手拍了拍他胸膛转身大摇大摆而去。
蒲典吏目送发现公子敢让这位顶替不是没原因的至少胆大。
出发了小院外三人翻身上马踏踏而去。
门口的蒲典吏目送至于屋里的两名衙役徐觉宁出发前有交代两天内二人不得离开此地也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三骑出了城门方打马加速一路驰尘而去庾庆不曾回头看。
接下来的途中徐、唐二人没什么话也不认为跟那位读书人有什么好聊的。
庾庆乐得自在巴不得这两人对自己没什么印象才好深知自己此行记住一个‘低调走过场’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