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躺一站的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后阿士衡叹道:“替我赴京赶考的人要年纪与我相仿要有一定书写的基础还要有相当胆量更要有一定应变能力否则面对一些突发情况会很容易引人怀疑。最重要的是人必须可靠我一时间到哪找这样的人去?
找别人一时不了解可我还不了解你吗?胆肥皮厚人又机敏只要这里铺好了头途中一些麻烦对你这种人来说至少有面对和解决的勇气你的能力应付这种事只要愿意求稳我便一点都不担心。”
“胆肥皮厚你这是夸我吗?”庾庆嗤了声神情却有几分无奈有些话也是不吐不快“书呆子我真不明白那个蒲典吏也说过明知道用自己名字赴京赶考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用?换个假名字达到目的不行吗?”
阿士衡知道他担心因此而来的风险那毕竟是藏龙卧虎的京城轮不到玲珑观的观主去撒野遂认认真真解释道:“不行!连填写的父母名讳也不能错要的就是一旦榜上有名人们便知道是阿节璋的儿子回来了。”
庾庆惊了“为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阿士衡平静道:“皇帝为求长生搞的民生艰难我父虽因言获罪然朝堂上与我父有同样想法的人你以为只有我父亲吗?大有人在。金榜题名走上了仕途未必有前途未必有施展的机会沉寂者无数!顶着阿节璋儿子的身份出现则不一样志同道合很重要会有人明里暗里扶一把的。只要我进京考上了就没人敢明着对我动手。”
庾庆惊住了大概品味出这父子俩的深谋远虑后苦笑而叹:“明着不敢暗着还不敢吗?”
阿士衡淡笑:“明着不敢就够了政敌互相暗下黑手的还少吗?既然选择了仕途还需要怕这个吗?”
庾庆无言以对发现自己实在是多虑了人家还能不清楚利弊关系?用真名有没有风险这么大的事情还用得着他来担心?人家早就把利弊关系给权衡了个底掉。
尽管如此可有些事情是必须面对的现实唉声叹气道:“书呆子你想过没有我从未学习过应考怎么破题、解题、答题那一套我是一概不知我连基本的答题格式和规矩都不知道这些个能是立马就学会的吗?我路上还能找其他人请教这些问题不成?这些问题找谁请教都会引起怀疑。去了京城后还有许多问题要面对的。”
阿士衡伤后的脸色依然没有缓过来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反问:“背篓在哪?”
背篓就在房间角落里庾庆几步过去拎过来放在了榻旁又坐下了正要继续诉苦阿士衡先出声道:“右外边那根把手缠的麻绳解开里面有东西。”
东西?庾庆一愣想起了阿士衡受伤时说过背篓里有重要东西当即忘了诉苦迅速遵指点去做。
麻绳一拆除竹杆把手上明显有一截锯断过的痕迹。
阿士衡提醒“可以直接拔开。”
庾庆照做果然一把拔了下来立见拔开的竹筒里插着一支金属轴管。
什么东西弄这么神秘?庾庆又将金属轴拔了出来发现还挺精致的样子不等阿士衡的话便直接旋开了金属轴一头的盖子迫不及待想看是什么宝贝。
阿士衡挺无奈的自己动不了无法阻止估计此时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这厮的好奇心了。
庾庆已经倒出了金属轴里的东西发现是一卷纸张当场摊开了一看看不懂。
又左看右看顺着看倒着看翻来覆去看来看去发现就是半幅字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别的名堂最终狐疑道:“半幅破字画什么意思?是名家的字画很值钱吗?缺了一半应该废了吧?”
阿士衡:“你想多了就半幅字画也非什么名家。原本是一副完整的字画被我父亲裁开成了两半一半在我父亲手中另一半在京城一位钟姓富商的手中。分开的两幅字画其实是定亲信物我很小的时候就和那位富商的女儿定了亲。
父亲与那位富商安排好了字画既是定亲信物也是迎娶的聘礼。你去了京城后可直接登门去找那位富商将半幅字画献给他他见到这字画自然就会把你当做是我应考方面的事情无须你担心什么你需要什么方面的学习尽管让他悄悄帮你安排便可这点能力他应该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