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怕而已。
“没和我生气,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离修质疑的看着以沫,不留情面的直接拆穿。
以沫脸一落,反身往椅子边重重一坐,粗声粗气的娇斥:“不然你想我怎么样,还是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眼下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她能左右的,难道堂堂骠骑将军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杏花村里当一个农女的兄长。
想来上次借口去京都,也是回了将军府。
即是这样的话,就代表他早有选择,把她放下,回到本家,那是早晚的事情。
对此,她能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
“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离修示弱般的软了声音。
以沫侧了身子,背对着离修,反驳:“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身份说穿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只能各奔东西。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赖着离修撒娇,任性的使唤他,以沫不禁悲自心中来,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离修心疼的抱起以沫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轻微的挣扎了几下,握紧她如野猫的利爪后,才温声哄道:“怎么会没有话可谈,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去留,要么你跟我回京都,要么我陪你住在杏花村。”
以沫的哭声一滞,染了泪的眼睫轻轻颤了两下,不敢置信的问:“你还会陪我住在杏花村里?”
离修皱了下眉,对这话并不满意,他想的是一起回京都,毕竟这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当下没说,只道:“这是一定的,我们兄妹俩怎么也要住在一起。”
“可是……”以沫犹豫的看着离修。
他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了,为什么还愿意带着她这个包袱?
“没有什么可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离修揉了揉以沫的发,轻声安抚。
以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离修,像是在判断他这话的真假,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但你不是大官吗?不用上朝吗?”
离修自信满满的说:“你若是想留在杏花村,我自然有办法免去早朝。”
不然的话,他这些天又是怎么过的。
以沫犹豫不决的看着离修,她私心里自然更愿意待在杏花村。
不说她要在这里等爹娘,就是这片土地也是她熟悉的环境。
京都里虽说也有她的家,可是那个家里,爹娘不在,熟悉的人没有一个,又怎么称得上家?
“我们留在杏花村也没事,只是以后麻烦事不断,我如今称病在家,不用上朝,所以断不能公开身份,否则的话,一顶欺君的帽子可能就会扣到我的头上。”
离修故意以退为进,就是想以沫主动说出回京都的事情。
可她却忽略了以沫对京都的恐慌,她犹豫挣扎了一会儿,小手抓着离修的衣襟问:“哥哥的官比他们都大,就不能把他们都抓到牢里去吗?”
离修哭笑不得的皱了下眉,虽说他原就没打算放过这两人,也早就派皓月私下收集了县令贪污的证据,但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扫清阻碍他们继续留在杏花村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