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工作吗?”白涛打量他,像是个斯文人。
“我是高中教师。”马伯雄直言道,“现在这样的国际局势,我们这些文人也该走在前沿。必要时我会穿上军装的。”他看到白涛没有徽章,便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很快会融入进来的。当你正式入教前,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做你的担保人。”
“谢了。”白涛装出很感激地样子说,“这些人都是经常来的吗?”他看到刚刚听课的人,已经聚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在讨论了。
“嗯,有几个新人,不过你就是生面孔了。”
“我第一次来。”
“那就更加得加油了,好好融入到我们这个团体中,不要紧张,就把这里当作一个文化沙龙。”
白涛敷衍着点了点头说:“你们就这样交流信息,然后上街游行?”
“是的,像我这种人还要到各地去宣讲,用实际行动把真相告诉更多的人。政府一天不对敌国加以戒备,我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涛觉得这人太激动了,继续谈下去也会听到一些民族主义的话。就在告别的时候,他闻到了一种气味。却不浓重,也不知道是谁身上发出的。只见马伯雄走到讲台上,取了自己的课本要走了。白涛主动迎上去,跟他说:“明天你还会来吗?”
“嗯,吃了晚饭后过来。希望到时能见到你。”
白涛点了点头,那股异种的气味正从马伯雄的课本上散发出来。难怪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气味。应该是喝下了消除异味的药水。但是课本这种东西一直跟着他,一点点的带上了异种独有的气味。味道那么重,还是个食肉派。
他回头看看那些热烈讨论的教徒,觉得他们简直就是傻瓜。可回头一想妹妹也是其中之一,就不禁心里发怵。要早点挖出这里的问题。
第二天晚上,白涛来到这个教室坐着,人们一点点的进来,互相打招呼。有人开场白就是:“听说俄国的秘密核武器计划被发现了!”所有人都涌向他。白涛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了,那个人难道不来了?
就当他沮丧的要走的时候,只见马伯雄急匆匆地进入教室。理了理头发,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太忙了,给大家道个歉。”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很快就有人拿俄国研发核武器的事情来提问。他慷慨陈词,又是一番演讲。白涛听的快要睡着了。但是在结束的时候,他还是跟着所有人一起给与热烈鼓掌。马伯雄对白涛这个新人很感兴趣,大步过来。
“你能来就太好了,要坚持下去啊。下周我们还会有一次游行,你会有机会加入进来的。”他说。
白涛说:“总觉得你说的那些事情有点不着边际呢,俄国好像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岛国这种仇敌也不像是能够威胁到我们的。以我国现在的军事力量,这些……”
“你错了。”马伯雄严肃地说,“我们正遭受四面包围,其他国家对我们一向不友好。谁让我们的综合国力已经世界第一了,那些敌人虽然单个打不过我们,但他们会联合起来的。到那时候我们想要保卫国家就会很被动。必须趁现在提高军事力量。我认为,有必要主动出击。不能每次都是俄国人先打过来,历史不能重演了。”
“算了吧,一切还是停留在理论层面。理论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个人的猜想,不能当作真理。”
马伯雄见白涛要走,一把握着他的肩头,用的力气很大。
“走,我和你好好聊聊,看来你需要我个别辅导了。”
“我可不是你的学生。”白涛漠然地说道。
“可你的脑子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我不希望你沦落成对国家毫无感情的罪人。”
“你太执着了,我可以跟你再聊聊,不过你不一定能改变我的想法。”白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马伯雄听他答应了,便重重地点了下头说:“好,走吧。”便是直接带他出去,走了很长的路。这教会还是很大的,晚上不时见到人来人往。可有一些走廊冷冷清清根本没人。白涛不知跟他走了多久,来到了深处的一间小屋。入内后看到的是犹如审讯室的布置。这种形式他太熟悉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上一盏日光灯。
两人入座后,一名女学生端了两杯水来。白涛说了声谢谢,还在思考会碰上什么麻烦。却觉得那女孩子似曾相识,扭头去看,只看到出门的背影。
马伯雄把他教书先生的姿态又摆了出来。
“我们这个国家很早以前是被欺负的,落后自然会挨打。现在富裕了,却放松警惕,没有提高军事能力,一样要被打。”
白涛掏了掏耳朵,无心听讲,在他说了一通后。白涛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九点了,站起身说:“抱歉了,我觉得我们还是难以沟通,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