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从没听说沈幼瑷前世发生了这种事,又或者是沈幼瑷前世跟今生的命运已经改变了,他平日里安插了人手在沈幼瑷的周围,只是这些人大多是用来打探消息的,而一些武艺高强的暗卫不那么容易碰到,没有十多年的时间根本就培养不出来,那些人不是个个都跟路炎一样有好身手的,他不敢想象沈幼瑷如果出了事,他会怎么办,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的。
沈府的侍卫们立刻就往沈府报信了,那些人都是沈齐安安排过来的,自然知道事情的大小,不敢随意乱传,当着沈齐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云霞郡主派过来的那两个侍卫,自然去了郊外的院子。
陶心慈听了之后,又急又愧想到沈幼瑷被人截走了,生死不明,眼泪哗一下子就出来了,急的大叫,“娘,娘,你一定要派人把阿瑷找到啊。”
云霞郡主冷漠的扫了那两个侍卫一眼,这都是从全宁侯府带出来的,并不是她的贴身侍卫,她威严的声音在厅里响起,“今日之事,谁要敢多嘴一句,就让他提头来见,你去跟沈尚书说,本郡主也会派人去找,对外只说,沈五姑娘跟县主一直在我身边,听懂了吗。”
“属下知道。”
沈家父子三人接到消息后带了一对人马,立刻就往白云寺这边赶。
“你说是安顺侯府的六少爷。”沈齐安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目光看过去向是要把紫墨刺穿。
“是的,他一开口说话,姑娘就听了出来,他把奴婢们扔下了马车,把姑娘截走了,老爷,他为沈府回绝他的提亲怀恨在心,要对姑娘图谋不轨,他还说有四皇子在,京城里没有人赶把他怎么样。”紫墨浑身狼狈的跪在地上,脸上也染了不少的灰尘,额角还挂着血渍,像是用什么东西划伤一样,她直挺挺的跪着,声音带着一股恨意。
沈齐安冷漠的注视着她,周身的气压让人望而身畏,“你说的是真的。”
紫墨咚咚咚的给沈齐安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的伤口裂的更开了,她却视而不顾,最后她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揪着沈齐安,“奴婢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奴婢罪该万死,等姑娘寻回来之后,奴婢以死谢罪。”
“父亲,我要去杀了他,我一定要去杀了他。”沈浩初咬牙切齿的说,他的眼睛变的通红,身子颤抖,攥起手中的剑往树上一刺。
沈浩然严峻的脸上已经不见一点生气,他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还望父亲大人示下,现在该怎么做。”
“找人。”沈齐安冷冰冰的说了一句,飞快的跨上马朝紫墨所指的方向奔去。
沈浩然,沈浩初立刻上马跟上。
约摸走了两里多里地,三人在一条小道上看见了沈府的马车。
沈浩初看见了,心急如焚高声唤道,“妹妹,妹妹,你在里面吗。”
沈浩然用剑挑了帘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马车里的有些杂乱,还有几个男子的脚印,他的目光在脚印上停留一会儿,最后向右移动到那本王安义的诗集上,他走进去捡起那本诗集,想到他的亲妹妹,心里格外难受,是他的错早知道她今日出门,就该亲自接送,也不会让他的妹妹遭到了郭嘉义的毒手,落到个生死不知的地步。
沈齐安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这一排树丛的河流上面,他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沈幼瑷的马车停在这里,人却不见了,要么是被郭嘉义掳走到别处,要么就是从这里跳了下去,他太清楚沈幼瑷的性子,何况前面并没有马车行驶的痕迹,也没有新的脚印,所以沈幼瑷一定是从这里跳了下去,想到这里,他冷声道,“让人去下面找。”
那道河在山谷里,离山道有几十丈高,沈浩初一听沈齐安这么说,跑到那里,把树枝拨向两边,下头的那条河很宽,而且深不见低,沈浩初想到沈幼瑷被人逼的跳进了河里,眼眶立刻就红了,声音也颤抖起来,安慰自己说道,“我也下去找,妹妹会水性说不定不会有事的。”
沈齐安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块树林,冰冷的气息像周围发散出去,四皇子,安顺侯府,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沈浩初跟沈浩然沿着另一边的陡坡下去找,随即赶过来的侍卫也一齐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