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公羊藏刀,心中虽然已经是怒火朝天,但是面容却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君的样子。他看着孤桐冷淡的面庞,依旧礼貌的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却是过分了,藏刀虽然在外门之中,仅是个小人物,却也是有自己的能量所在;此次只见兄台面生的很,而且感觉也是极为投缘,自是像结交一番”。
微微一顿,公羊藏刀口齿中的字,愈加加重,“兄台如此无礼,却是有失君子所为!”他嘴上这样说着,心中狠狠的暗道:臭小子,就你最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更别让我得着机会,不然弄死你!要不是看你背后背的剑极为不烦,本公子才懒得如此低三下气呢!
顿住微微抬起的右脚,孤桐抬眼冷冷的看着公羊藏刀,心想此人真是够极品,自己已经摆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极品愿意来贴冷屁股。听闻公羊藏刀略含不满以及捎带威胁的话语,共同冷冷一笑,因这一笑,勾起的嘴角却是展露那么一丝清单写意的不屑,“这位师兄说错了,在下不是君子!”
顿时一愣,公羊藏刀感觉像吃了黄连一般噎在了哪儿,在他来到离歌楼的日子里,却是第一次碰到孤桐这般极为干净利落,又说话如此直接。在他们这种十几岁的年级中,却是很少有这样的人,因为孤桐两世的灵魂,他看透的东西太多太多,因为孤桐所追求的东西与这些小孩子不同,他们站在不一个境界中,虽然,年纪相差不多,但觉悟却是天上地下。
公羊藏刀所玩的合纵联盟的手段,在同龄中自是不烦,但是在孤桐的心中却是不屑,也是不耻。无论是作为一个前世的绝代杀手,还是作为一个十一岁的离歌楼的入门弟子,孤桐有自己的追求。
此时,有风吹过,拂过公羊藏刀的衣袖,掠过孤桐垂在鬓角的长发。风处乱了发丝,孤桐没有去捋,风吹皱了衣袖,公羊藏刀却是小心的微不可察觉的抖了抖衣袖。
“哪来的风?”公羊藏刀微皱起眉头,自己这身衣服可是专门托人去山下定制的高档衣饰,可是花费了自己不少的银两,可不是门派中发的那些普通衣物能够相比的。虽然被孤桐将了一军,但是这一阵风,也让他从纠结的氛围中脱离了出来。
“兄台说笑了,天下的男儿,哪有不自认为君子的?”公羊藏刀笑着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笑有些勉强。
孤桐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公羊藏刀,后者在前者灼灼的眼神下,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赤裸裸,自己以前自以为的君子风度,自己为的霸王风度,自以为已经锻炼出来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都瞬间消失殆尽,竟然在孤桐的眼光下,变得惴惴不但,别的有些汗颜,折中情况,公羊藏刀却是第一次碰到,就算是自己见到离歌楼当代楼主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胖瘦二人组此时却是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心中目无敌的老大。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以前无所不能的老大,却是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的眼光下竟然流汗了。
是的,流汗了。
公羊藏刀,在孤桐的目光下,汗颜的流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是因为不安还是因为恐慌。
“你觉着从血窟牢狱中,走出来的人能够称之为君子?”孤桐满脸的嘲笑,虽然很淡,熟悉他的人,一定能看出来,紫鸢在的话,能够看出来,风见尘在的话也是能够看的出来,甚至于月竹在的话,都能够看的出来。
偏偏公羊藏刀却是没有看出来,一听孤桐说出血窟牢狱,他的脸色狂变,一刹那变得惨白无比,本来仅仅有些湿润的额头,也是立刻溢出颗颗汗珠,站在他身边的胖瘦二人组,在听到孤桐说出血窟牢狱后,脸色变得惨白后,双腿却也是有些明显的颤抖。
作为在离歌楼外门弟子中,公羊藏刀和胖瘦二兄弟,都是知道离歌楼后山的那座血窟牢狱是用来做什么的,也见过从血窟牢狱中走出来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作为一个15岁以下的孩子,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尽力过一样的事情。
此时此刻,公羊藏刀,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碰上了自己不能惹的人了,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知道这是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自己攀上离歌楼弟子内层的机会。忧的是自己已经在言语上让孤桐讨厌自己,虽然矛盾还是很细微,但是自己所留下的第一印象,却是很差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