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伙计满头冷汗跑回来:“少奶奶,大事不好!田云虎几人刚刚离开客栈,而我以送水为名敲001的门,没有回音。我强行破门才发现,里面没人了。”
“混蛋!你们这帮饭桶,怎么监视的?!”美艳女子怒斥道。
伙计满脸羞惭,不敢回应。
“哼!果然是些狡猾的家伙,难道我们哪里露出了破绽?”美艳女子咬牙冷笑,“既然他们想作钻地的老鼠,那我们就当抓老鼠的猫!去!都去盯住田云虎几人!大孟和大焦块头明显,再出岔子的话,你们不用活着回来了!”
“是!”伙计来不及抹去冷汗,急急转身离开。
街面上,云虎七人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走着。三个女人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摊,掏出零碎钱来买玩意儿。
巧巧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笑着低声道:“四条尾巴,来得挺快。”
徐娟也笑道:“伙计服饰都没换,不专业呐!”
“估计被主子训斥了,那脸白得像死了爹娘一样。”白玉安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急,按照计划行事。”云虎沉稳道。
就这样,七人带着四条尾巴到处乱转,路边摊、吃排档、茶楼、酒肆、农具店、杂货铺等等各处都逛了一遍。
很多路边做生意的商贩都纳闷,四个明显是客栈伙计的人,不在客栈里招待客人,在大街上跟着前面七个人晃荡什么呢?
四人也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但是没有其他办法,苍白的脸早就变得通红,硬着头皮继续进行掩耳盗铃般的“跟踪”。
云虎等人走到一个路边茶铺,大大咧咧地坐下,买了几壶茶慢慢喝,目光戏谑地看向四个伙计。
不远处的四人更加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领头的伙计心里郁闷地想:少奶奶还对方是钻地的老鼠,现在看来自己才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不是猫追鼠,而是鼠戏猫才对!估计这是有史以来最奇葩的跟踪了。
喝完茶,云虎又买了一大堆茶水存到空间戒指里,领着队员继续逛。不仅沿路买了不少水和食物,还在各店铺买了所需的物品。
一开始进路边店铺的时候,大孟大焦还在门口把风,后来干脆也进了店,而四个伙计也不好意思跟进去查看七人买了什么。
晌午时分,云虎队找了个饭庄美美吃喝了一顿
四个伙计中的一人去买了简单的吃食,四人蹲在路边匆匆垫了垫肚子。
领头伙计从怀里掏出音铃,向少奶奶汇报了半天的情况,只换来后者一句“继续跟踪”。
四人正无奈间,发现已经吃饱喝足的目标从饭庄里出来,只好咬牙继续执行任务。
一路闲逛,众人来到彩南城西北角的居民区。这里到处都是深邃的巷子,以及四处乱搭乱建的破旧房屋,显然是底层民众杂居之所。
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口,大孟大焦盘腿坐了下来,云虎带着其他四人钻进了巷子。
在后面尾随的四个伙计只好远远望着。
过了一炷香,大孟大焦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巷子。
四个客栈伙计互相望了望,迈步跟进去。
没走几步,两个中年男子和两个少妇迎面走来。
两中年男子都灰头土脸,各挑着一副扁担,担着各种杂七杂八的物什,看模样就是走街串巷的货郎。
两个少妇打扮朴素,一个背着米袋,一个扛着一大捆糖葫芦。
方向相反的两拨人在巷子里擦身而过,各走各的路。
四个伙计走了好远,又进了好多岔路口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再发现云虎七人的身影。
领头之人大惊:这七个人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大孟大焦那么大的个子,能躲到哪里去?
再一想,不对!那货郎和少妇有问题!
赶紧招呼其他三人急急回追,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四人颓然坐地,心里都明白,任务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惩罚。
领头之人牙关一咬,恨声道:“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带着三人迅速找了个衣服店,随便买了几套粗衣旧裤;然后找个无人之处,将伙计服装一脱,一把火烧掉,怀里的音铃也掏出来掰碎。紧接着,四人出了西门,在驿站买了四匹快马,逃命而去。
彩南城东北角,两个货郎和两个少妇刚刚歇下脚步。
一个货郎放下扁担,看看前后没人,笑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