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大少奶奶的胎象有问题?”麻姑也饶有兴致的问道。
胡彩玉摇了摇头,“我听云香说,大夫每日都来请脉,每回都说大少奶奶的胎位很稳。”
麻姑若有所思,撑着下巴,她在想大少奶奶肚子里的胎儿。
“二嫂,我嘱咐过云香,让她帮着留意荷煦院里的事。”二嫂俯到麻姑耳边悄声道。
麻姑挑了挑眉,冲着胡彩玉竖了竖大拇指。胡彩玉会心一笑。
有脚步声朝着她们房间的方向而来,麻姑与胡彩玉面面相觑,她们这里谁会前来?
摇曳的浅蓝色裙摆随着右脚的抬起,而进入她们的视线。一位年约十六七岁,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行了福礼道:“欣姨娘请麻姑娘子去一趟柳杏院。”
这柳杏院想必就是欣姨娘的住处,麻姑没有拒绝的理由,去见一见欣姨娘也好,正好看看她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麻姑也想探探,这欣姨娘与这安庆侯夫人到底是种怎样的状态。
哎……麻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她本想着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没曾想却被卷进这宅门斗争中去了。
欣姨娘的柳杏院比不上安庆侯夫人的凝纱居那般奢华,却也是富丽堂皇。
穿过抄手游廊,到正房大院时,一位身穿金线绣银丝的五**色襦裙,头插金步摇,年纪比安庆侯夫人略微大一些的贵妇,正在院里逗着一只鹦鹉玩。
“一举得男,一举得男。”一只身体绿色,脑袋蓝色的鹦鹉,如钩子般弯弯的嘴,正在一张一合。
欣姨娘笑的前俯后仰,合不拢嘴。
一旁的嬷嬷陪笑道:“这小鹦子就是聪明,老爷就教了一回,它便学会了。”
小鹦子应该就是这只鹦鹉的名字,原来这话是安庆侯教的,怪不得欣姨娘没有半点的顾忌。
麻姑就这么在旁站着,过了许久,欣姨娘逗完鹦鹉了,才转过身,眼神带着笑意问:“你就是夫人请来的女大夫?”
麻姑可不敢再自称什么女大夫了,“民妇只是位接生婆。”
“接生婆?呵呵。”也不知这句话的笑点何在,欣姨娘竟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掩面而笑,完全不担心眼角的皱纹,笑痛快了,方又问道:“你来府里是打算替我家大少奶奶接生的?”
麻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茫然的神情,好像压根就不知大少奶奶怀孕似得,“夫人带我来,只是想让我帮着替那些妇人们瞧一些简单的妇人毛病。”
“你方才不是说,只是位接生婆。眼下,怎又会瞧妇人的毛病了?”欣姨娘仍然面对微笑,看不出是喜是怒。
麻姑汗颜,之前那只是客套话,何必挑明了?
“会看一些而已。”麻姑只好硬着头皮圆之前所说的话。
“那到底是会看,还是不会?”欣姨娘不依不饶,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她这是故意的吧!麻姑在心里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