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东摇头,“没有,我只是看不过去了,才会一时情急出手的。”
阿夏翻了翻白眼,真替她家主子感到悲哀。她实在无法想象,在她没有出现的那些年,那位面若冠玉的俊朗男子是怎么和这块木头“相依为命”的。
“阿夏,现在该怎么办?”长东也是不忍心看着谢小桃在佛阁里受苦。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谢小桃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这样的惩罚,比谢小桃想象的要轻很多。
阿夏皱眉,“看着人家饥寒交迫的,你好意思吗?”
饥寒交迫?长东适才想起从晚上到现在,谢小桃还没有吃过东西,顿时想到了一个为自己赎罪的机会,“我知道了,我去给她弄点吃的!”
阿夏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木头总算开窍了。“记得弄一些暖和点的,最好能暖手的。”
“好。”长东应了一声,纵身一跃,便是一闪不见。
阿夏趴在墙头,脸上露出了一道浅淡的笑容,竟是无聊地琢磨起长东会为谢小桃准备什么样的吃的。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长东没有回来,她想应该是在热东西。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长东没有回来,她想应该是厨房没有火,需要现生。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长东依旧没有回来,她想可能长东是在做复杂的东西,比如煮粥,煲汤什么的。
就这样,阿夏一直在等,等到头上都快长出草了,还是没有等到长东回来,使她不得不怀疑长东到底是去弄吃的了,还是被人五花大绑地掳走了。
“该死的长东!看回来,我不好好在爷面前,告你一状的!”阿夏气鼓鼓地咒骂,同时也告诉自己,就算是以后饿得眼冒金星,只要尚有一口力气在,也绝对不能叫长东去找吃的东西,否则,很有可能还没有等来吃的,就会被活活饿死了。
倏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戏谑地问:“你打算告什么?”
阿夏抬头,只见一张银亮亮的面具闯入眼帘,讶然,“爷,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好奇侍郎府的围墙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整天整夜都赖在上面。”面具男子坐在墙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阿夏道:“这不是您吩咐的,要我们密切监视那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吗?”
面具男子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一般,“这侍郎府的墙看样子是挺不错的,要不要拆下来送你?”
阿夏抽了抽嘴角,如果他们把侍郎府的围墙拆了,那还不得轰动整个上京城啊?她摇头,“爷,这种玩笑开不得的。”说着,双手一撑,也是坐到了墙上。果然,还是坐着比挂着舒服。“爷,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有必要就说。”
阿夏舔了舔嘴唇,“既然您没有打算帮助那小丫头,为何还要我们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她只是个十岁大的小毛孩子,就算再如何折腾,也不能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啊。”更加不会危及到太妃的安全。
面具男子侧头,看向了阿夏,看得对方心里直发毛,良久,才道:“我是嫌你们太吵。”
声音一出,阿夏险些从墙头摔下去。他是嫌她和长东太吵,所以给他们找了一些事情做,所以他们才会被派过来监视谢小桃的,所以他们这些日子里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
此时此刻,她只剩下无语问苍天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样“尽心尽责”地守着别人家的墙头呢?“爷,咱们时候回去?”问罢,却是没有得到回答。她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再多言一句,将目光移回到佛阁。
不知何时起,谢小桃已经打开了窗户,斜倚在窗边,望着那一轮悠远的明月,若有所思。忽的手下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窗外那片被月光照不到的草丛里。
“爷,您看,那边的草居然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光线很弱,可阿夏还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