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了,蒋晴沉默着,慢慢关上了莲蓬头。刚刚的话,她是说得还不够明白么?
十分钟后,当她出去的时候。客厅仅仅留了一盏灯,再无一人。茶几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纸上的字迹利落,嘱咐她要把姜茶喝完。早些休息。
她靠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客厅的吊灯。那盏灯似乎还是她和石简言一块儿选的,她喜欢这款,石简言不喜欢。争执不下的时候她赌气回家了,到家却发现石简言已经把她挑选的灯给装上了。
婆婆说,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一个会像石简言那样纵容她。说起来。婆婆居然没有反对她早恋……
姜茶还是温热的,喝下去暖暖的。她抱着保温杯,思绪不知飘荡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杯子脱了手,她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梦到了什么,她幽幽醒了过来。枕头的一侧,是湿润的。外面很暗,厚重的窗帘里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反而是门口的缝隙间,还有光漏进来。
她大睁着眼睛半坐起身,习惯了黑暗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她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只是很奇怪的,明明是很久没有人睡过的被子,却有一股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她抱紧了被子,试探性地对着门口的方向喊道:“阿言,是你吗?”
很快的,一阵脚步声匆匆地响起。房门,也随之被推开了。石简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声音里带着被吵醒的嘶哑:“做噩梦了吗?”他在墙边摸索着开光,细心地开了最暗的那盏灯。
蒋晴这才看清楚他眼底的血丝,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疲惫。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垂着眼睑错开了与他相对的视线。
这样的石简言,让她感到心疼。她越发地不懂了,影响着感情的究竟是她的心,还是原身的记忆?
“晴子呀……”石简言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上前,替她掖好被角,在床沿坐下。
“一声不响地离开,是我的错……我也想过你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或许另外已经嫁人了也说不定。”他轻轻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当时我就想,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直接消失得连个影子都没有……好不容易你回来了,第一句话却是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蒋晴垂着头,安静地坐着不言不语。
石简言轻柔而低沉的声音仍旧在耳畔间响起:“晴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要给我判死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呵。”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望着被单上的绣花,细细地数着近期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委实是过于惊悚,她该怎么说出口?
应该告诉石简言,在他离开以后,她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