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善唇角微动,“我们认识吗?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是医生啊,难道一点儿救死扶伤的精神都没有吗?”一口气堵在喉咙间,气得她呼吸不顺畅。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再见亦是陌生人的人,是她自己。可看着傅子善这一副他们真的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样子,她忍不住就来气了。
傅子善强调:“我是精神科医生,小姐,你的精神有问题吗?”顾雅意不是好样的么,不是敢直接寄个房产证,扬言两清的么,还需要他上什么药?
顾雅意委屈地望着他:“你!”好歹,她这也算是为傅子善受的伤吧?
仿佛看出了她的指责,傅子善弯了弯唇:“首先,事情似乎是你闹出来的。其次,我可没有让你那么不长眼地去和花瓶亲密接触。再则,那花瓶是清朝古董,可贵了。你和那位先生,谁来赔偿?”
顾雅意表情瞬间僵硬,她软软地唤着:“傅子善……”没看到也就罢了,可已经看到人了呀。自己那么苦逼地面对任乾元这样的男人,为何不能把傅子善拉下水呢……
既然她不好过,那就干脆大家都不好过啊……
软软糯糯的嗓音,很容易让人心软。饶是傅子善,也忍不住回头。他身后背着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语气冷硬:“还不跟上来。”
“哦。”她扶着楼梯,默默地跟了上去。
据说楼上是不营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傅子善能上去,并且还能在包厢里找到一个医药箱。她知道自己不讨喜,干脆闭着嘴巴,蹭个药就走了。
傅子善虽然不待见她,可是消毒撒药粉的动作依然专业而迅速,一点儿都没有让她觉得有多么的痛。她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子善。
傅子善握着棉签的手一顿,用力在她的伤口上一摁。消毒水一碰到皮肉,痛得她龇牙咧嘴。她瞬间炸毛:“你是故意的!”
他哼了声,不作答。
顾雅意挠了挠头,没话找话道:“那什么,傅子善你怎么会来这里?该不会也是来相亲的吧?”她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傅子善今天穿得很正式。这衣架子就是好呀,穿什么都好看!
傅子善若有所思:“你是来相亲的?”
她猛然捂住唇,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恼。傅子善已经笑了:“唷,你已经沦落到相亲的地步了?”
她冷哼:“怎么可能,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傅子善却是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道:“看起来你的相亲对象一点儿都不好相处,似乎有暴力倾向。需要做个心理咨询吗,我给你打八折。”
“喂!你这是几个几个意思!”
傅子善收起了药箱,用平稳的声音淡漠地说着:“伤口暂时不要碰水,你可以走了。”
她双手抱胸,怒气冲冲地望着傅子善:“……”为什么她突然觉得那么那么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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