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也是醉了,这家伙,我捧着这些冥币有毛用啊,可是现在有事相求,我便只能连连说好。我对着鬼符简单的将这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祖宗说道:“你是说,有一个妹子,被他丈夫杀了,这个妹子还是喜欢他丈夫,而她的丈夫却喜欢另外一个妹子,而这个妹子和他丈夫一起谋害了最开始的那个妹子是吧?”
我听着祖宗的话,顿时脑子里流淌成一滩浆糊,这个妹子,那个妹子的乱七八糟的说的我都迷糊了。我便直接说道:“祖宗你能不能想办法,让这唐心直接投胎到唐炎妻子身上,虽然这辈分是乱点,但至少一家人还能团聚,你不是每天说好人有好报啊。”
听见我的话,祖宗想了很久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不好办,但是你说了,我就想想办法吧。那这样吧,你和那个叫唐心的妹子先来我这里吧。”
祖宗刚说到这里,我还没有说话,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下,我便昏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了挂在鬼门关口祖宗的那一张“地府欢迎您”的大幅宣传海报,许多过世的鬼民,正在排队进入地府,当然这地府里熟人,关系自然不一般了。
我一摸怀里的鬼符果然还在,我便对着鬼门关口忙碌的那几个杀马特鬼说道,:“你们门挤头鬼王在不在啊?我是崔判官的后人,我叫崔铭,是咱阳世阴差,今儿个有事情来见我祖宗。”
那个杀马特小鬼看见我这么叼,顿时跑回城门内,不一会这一个脑袋硕大的鬼头便出现了,正是当初陪着祖宗护送我返回阳间的门挤头鬼王,这一段时间不见,我感觉门挤头鬼王的头好像有长大了许多,这家伙没事就用门挤头的鬼毛病看来还是没改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旁边还站着唐心,因为我作为一名阳世阴差,每个月都有官饷,就是一万多的冥币,可是这玩意对我来说,完全毛用没有,我看见门挤头鬼王和一众小鬼忙碌的样子,我便说道:“鬼王,这位是唐心姑娘,这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是祖宗让我带着唐心姑娘来见他的。还有就是,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合同制阴差,但是基本上都混在阳世。所以,兄弟我求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门挤头鬼王看着我说,“都是兄弟,有啥话你就说呗,这么客气干嘛,有啥事能用得着兄弟的,你言语一声就行了。”
我便直接将我身上的那些冥币掏出来对着门挤头鬼王说道:“你们兄弟们每天这么辛苦,但我现在实在是有急事,没给兄弟们带着什么礼物,也没时间和兄弟们聚聚,这冥币我也没地方用,你就受累帮我给兄弟们发发福利或者吃一顿就行,怎么样?”
这门挤头鬼王一听我的话,顿时连连说不好,说什么这是他们的地界,他们应该尽地主之谊的,但实在拗不过我的强硬,最终还是收下了。
就在我刚刚走的时候,门挤头鬼王看着我说:“对了,兄弟我送送你们。”说完,我就看见这家伙拉着我们向城墙边走去,我过去一看,我擦,这里特么的竟然放着一个白纸做的车子。
我看着门挤头鬼王,又看看唐心,说道:“大哥,你不会是用这个东西送我们去判官府吧?这质量,我估计一屁股上去你的座驾可就毁灭了啊。”
门挤头看着我的样子,像是看见下里巴人一般,“我这可是最新款的,走上车去转转,这鬼妹也上来,我送你们去判官府。”
只见那门挤头鬼王,拉开纸车门,我颤颤巍巍的坐了进去,谁知道,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纸车子,进去之后倒是十分舒适,门挤头鬼王带上一副墨镜,这墨镜是特制的,因为鬼王头大,所以这墨镜的镜架是用橡皮筋做的,直接套上去就行。
随着鬼王一声“系好安全带。”我一看这纸车子还真有,于是对着唐心点了点头,我还用手死死扶着,以为风驰电掣的速度,谁知道,这随着一声“走起”。这纸车还真是开始“走”了,我分明看见正在狂飙的我们,被一个颤颤巍巍的老鬼民给超越了。
这速度特么的我也是醉了,照这样子下去,我估计等我们到了判官府的时候,这唐炎的老婆说不定二胎都生完了,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我果断的装出这车子速度十分彪悍,我承受不住开始干呕的表情。
我边呕着,边对着门挤头鬼王说道:“大哥,不行了,不行了,我晕车,你还是让我们下来吧,要不我就吐你车子里了。我来的时候吃的臭豆腐。”
听见我的话,这门挤头鬼王果断停车,好像生怕我吐出来似得。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门挤头鬼王说“实在对不住了,我晕车,我还是和唐姑娘走着去见祖宗吧,反正也不远,谢谢鬼王好意了,你这开车技术真牛掰,我坐过不少车,开过不少车,你是当之无愧最牛的。”
门挤头鬼王看着我也豪迈的说:“不好意思,兄弟我是个急性子,就见不惯那开慢车的,你也见识了我飚车的速度,我这地府飚车王子可不是盖的,要是状态好还能比今天再快点。
我这速度霸气吧,你别看我开这么快,我开车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违章和车祸,可能我天生就是开车的料,这应该叫天赋吧。”
我一听门挤头鬼王的话,赶紧连连应道,心里却想,这开车的速度,连个老汉颤颤巍巍的走路都比不了,也敢叫飚车?算了,在夸奖了一番鬼王的车技之后,果断的和唐心向着祖宗的判官府走去。
这个时候唐心才渐渐恢复了许多,好像是从自己的情绪总走了出来,唐心看着我说:“你真是阴差啊?地府的人都是刚刚那个门什么头的这样啊?我感觉他萌萌的好可爱啊?
我一听唐心的话,对着唐心说:“那我把这门挤头鬼王介绍给你怎么杨啊?”唐心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看来唐心此刻应该是走出王强留下的阴影了。想到这里,我自己的心情顿时也好了许多。
这一路溜达,我带着唐心便到了判官府,因为的缘故,这一路倒是也畅通无阻,我推门而入的时候,祖宗正在对着镜子剪鼻毛,看我进来之后,手里的动作也不曾停下,但是当看见我身后的唐心闪身而出的时候,祖宗差点一个踉跄,用剪刀自戳容颜。
祖宗摆出一副责怪的表情,对着我说道:“早就跟你说,你小子是个大学生,文化人,虽然学的专业没有啥用,但最起码的素质还是应该有的,下次记着敲门。”
我赶紧点了点头,祖宗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的唐心,虽然这唐心早已经身死化为鬼体,但因为胖子师父,忘楛道长的一个开过光的白木手串,让她躲过了成为水鬼的命运,而藏身车子里,所以真二八经的鬼,这唐心还没有我见的多。
我估计唐心是我祖宗这张“帅脸”给吓蒙了。祖宗这个时候,看了看唐心,打起了官腔:“你就是铭儿说的那个唐心,你的事情我大概已经清楚了,我已经找人查过了,按照你的遭遇,下一生会比唐家现在还要好很多,非常幸福。你如果坚持回到唐家的话,倒是也可以,可你可就吃大亏了。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太多,你自己慢慢体会体会。”
我猜测着祖宗的话里有话,按照道理来说唐心现在的家世已经算不错了,有钱有别墅,那祖宗的话里暗示唐心如果不回唐家的话,以后的人生更是精彩,这还真是个问题。
谁知道,祖宗刚刚说完,唐心抢着回答到:“我愿意,我愿意再回唐家投胎。”
祖宗好奇的看着唐心问道“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唐心想了想说:“这一生,我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爱都放在了一个我不该爱的男人身上,我忽略了很多,包括亲情,包括友情,我想能得到一些时间,去陪陪我的妈妈,我的弟弟,那些被我盲目的爱而忽略的。”
祖宗看了一会,想了想说:“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你就要为你的选择承担责任,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反悔。”
唐心决绝的说:“我不会反悔!”
这个时候祖宗喊了一声来人,随着祖宗的话落下,我便听到“咴咴…牟牟…”的声响,不用问,一定是头牛马面老哥两了。
这看见我在,牛头马面十分热情,我好奇的看着牛头马面说道:“我说二位兄弟,你们怎么有时间来判官府了。今天不用去奈何桥边上班吗?难道你们真调过来判官府了?”
这关键时刻说话还得看马脸,这马脸看着我说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记得那次在奈何桥边,我们两兄弟被那李小刚揍的是颜面无存啊,这特么每天路过的鬼民没事就揶揄我两,你也知道咱们这地府纪律森严,我们也不管爆揍鬼民不是。
刚好咱们判官府招人,所以我们兄弟两个这不就来了啊。这都是咱们崔大人为人耿直,人格魅力大,慧眼识珠发现我两,所以我们就到了这判官府了。哎呀,崔铭,有段日子不见,你好像又帅了啊。”
我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哪里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听着我们的话,这唐心一口气没憋住,笑了起来。突然发现好像场合不对,赶紧用手捂住嘴。祖宗倒是看着唐心说到说道:“你笑什么啊?”
唐心犹豫半天扭扭捏捏的看样子是不敢说。祖宗也笑了说道:“有什么你就说,没事的,这里我做主。你要不说,你投胎唐家的事情咱们就免谈了。”
听到这里,唐心赶紧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们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祖宗一听唐心的话倒是来了兴趣,而我结果马脸递给我的香烛烟,顺便给我点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还别说,这香烛烟第一次抽的时候味道怪怪的,真像是吃蜡烛一样,但是这好久不吸,竟然还很怀念这味道的感觉。
唐心估计也是放开了,看着祖宗说:“开始跟着崔大人吸进这地府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你们都是张牙舞爪,没事就暴怒的感觉,可是现在我看看你们,我觉得你们真心不错,很和蔼的感觉。”
我看看唐心,也是醉了,没想到这女子第一次见我祖宗就拍马屁拍的恰到好处,祖宗的脸上已经隐藏不住内心的狂喜,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这个时候,唐心悠悠的来了一句,“崔判官,你比我想象里的样子好看多了。”随着唐心的话,我看见祖宗周身一颤,缓缓回过头来,这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滴滴泪光,看着唐心说道:“小姑娘,看你鬼龄不大,可这品味实在是高啊,就冲着你这句话,今儿个这事情我给你办了。”
说到这里,祖宗一步向前,缓缓的拿起唐心的手臂,我顿时雷的以为祖宗要来一曲交谊舞的感觉,谁知道祖宗凌空在唐心的手臂上写了一个心字,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看着只是唐心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而已。
我和唐心异口同声的问着祖宗,我这过于惊讶,直接导致一口香烛烟呛在嗓子眼里,顿时咳嗽的一把鼻涕好几把眼泪的,祖宗看着唐心说道:“看你这么崇拜我,这是我给你的亲笔签名,一个心字,算是你投胎时候的胎记,随着你年龄的长大,你的这个红点便会慢慢的长成一个心字。
它是我写的,所以对于邪佞之物
看着祖宗,我再看看唐心,我苦在了田地里,喊了一嗓子:“哎呀我擦,!”
“什么情况,出门的时候光记得带零食,忘记装符咒了。”这胖子简直让我无语凝咽了。
这臭不要脸的死胖子又问道“没事,没事,我还有个简单点的办法,你们谁是童子?”
“这么*的事情,都能问的出来,干嘛?”我完全不想搭理他,这货简直是派来添乱的节奏。
胖子装逼的看着我们说,“既然我这官方办法现在用不出来,那咱们就用点民间的偏方,俗话说偏方治大病就是这还是打呼噜,反正这老鬼终归是没停下,想来也是这胖子嘴碎遭报应,连累我和铁衣,我和铁衣也在这非常具有吹眠功能的批评教育声音中睡着了。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这天都已经亮了,我是被铁衣推醒的,听着不远处从云尾村传来的鸡叫声,我赫然看见胖子伟岸的站在我们身边站着睡了一晚上,竟然屹立不倒,估计是那老爷子已经回去他自己个儿的坟里了,所以现在也是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