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你妈逼!”郑佳涵今晚的淑女形象完全崩溃,一语既出,震惊整个夜总会。
最主要的当事人到现在还没说话,两个来帮衬的倒先拉开了阵势。
李淳风手指握了握,尽力稳住四处乱窜的怒火,沉声说道:“你把人完好无损交出来,我留你半条命。”
“你也配和我谈条件?”强哥手指点着李淳风,奸笑一声:“关门!今天在这里的一个也别想走!男的给我往死里打,这小妞留着!”
站在门边的混混们听到老大发话,二话不说,哗啦啦拉下卷帘门,十几个持刀的古惑仔一拥而上,亮晶晶的大砍刀耀花了人眼。
李淳风不慌不忙,以极快的速度弯下腰去,抓起一个躺在地上的家伙,又一次抡起人肉沙包,挡住这十几把砍刀,一轮挥舞下,惨叫声不断,血肉横飞,横七竖八躺倒一大片。被他抓着的人早已成了具死尸,呼的一下被扔到人堆里,砸了个血浆遍地。
不敢动手的人都暗暗乍舌,这他娘的还是人吗,刀子也砍不到,几十人近不了身,到底是什么来路?
强哥刚刚走到楼梯下,就被扔过来的尸体吓得一哆嗦,恐惧和愤怒一起爆发,嘶声叫道:“砍!砍死算我的!”
就算他这么喊,也没人敢上去,十几个趴在地板上的家伙咬牙向四面逃蹿,唯恐再被当作人盾抓起来送命。
“阿强,没人听你的,你还耍什么威风,有种出来单挑,躲个鸡,巴毛!”陈浩南冷笑着挑唆。
奚水强明知不是李淳风对手,但在这么多小弟面前也丢不起这个脸,心里把陈浩南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懊悔没把枪带着,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现在有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李淳风的语气很平淡,越是这样,阿强哥心里越是犯憷。
“有,当然。”奚水强陪着笑脸,目光扫过半场这些被打得断胳膊折腿的兄弟,心里疼得淅沥哗啦,医药费、安葬费可都是钱啊!
“人在什么地方?”李淳风一步都没动,等着他走过来。
“楼上,我这就去把她送下来。”强哥目光闪躲,走近了几步,就在两人相距不足一米时,藏在裤兜里的手突然拔出,眼里歹毒阴狠的光辉和刀子同时闪过,扎向李淳风腹部的时候嘴角挂上了一丝狞笑。
刀子扎进一片软肉中,强哥的笑容也彻底绽放了,破口大骂:“谈你妈的条件!”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李淳风也笑了,怜悯的笑。
强哥闻声低头一瞧,面孔骇然失色,锋利的刀子正被对方两根手指牢牢夹住!
想拔,拔不动,想戳,戳不进,强哥脑门上沁出一排冷汗。
“你太让我失望了……”李淳风手指微屈,咔吧!刀刃从中间折成两半,嘣飞的半截刀尖刚刚飚起,就被手指凌空一弹,噗的一声射进奚水强肩膀上。
“强哥!”一群小弟争相叫嚷,却没一个敢靠近半步,站在原地破口大骂,只能逞逞口舌威风。
强哥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肩,眉头居然都不皱一下,阴沉沉笑道:“好,你有种!花皮仔,把人带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奚水强心中暗暗狠毒地盘算,只要过了眼前这道坎,明天就是你小子的死期,到时候玩不死你,老子给你当小弟。
“阿强啊阿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惹上别人我不管,抄我家的房子,抓我表姐,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李淳风似笑非笑,好像看穿了强哥的心思一样,突然出手如电,手指如剑,迅捷无比地在他胸前连点数下。
“你干什么!”奚水强又恼又惊,胸口传来阵阵发麻感觉,倒没觉得有其他异常。
“杀你脏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淳风淡淡地笑了笑,“我的房子,我表姐的东西,天亮之前,原来是什么样,你给我恢复成什么样。”
奚水强歪着嘴冷笑:“我要是不干你能怎么着!你知道我姐夫是谁?胡光耀!”
“不怎么着,反正你早晚是死,你的这些弟兄也不用看到明天早上的日出了。别拿阿猫阿狗来吓唬我,太幼稚了。”李淳风仍然无所谓地笑笑,但眼中露出的精光扫过阿强和一众混混,却让他们心头巨颤,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每个人都不敢拿正眼瞧他。
强哥心头一惊,自从出道以来,还没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一个人挑战整个堂口数百人,打趴几十个不说,还敢口出狂言灭杀这里所有人,他莫不是郑海奎的亲信?就算如此,强哥也用不着害怕,真正让他肝胆巨颤的是此人蔑视一切的气魄和神出鬼没的手段!
刀头舔血的古惑仔从来不缺,但像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强哥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小子说出来肯定办得到。
出来混,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一面怀着侥幸心理,一面抱着虚与委蛇的表情,阿强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眼珠乱转,想寻思个歹毒办法。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花皮仔肩上扛着一个女人下来了。
李淳风脸色瞬间铁青,抓过阿强的衬衫衣领,寒声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吃了点迷药……我什么都没干啊!”强哥连连摆手,吓得面无人色。
“拿解药来!”李淳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五指张开。
“花皮,解药……”强哥像个蚂蚱一样两脚乱蹬,血气上涌,脸憋成了一道猪肝。
花皮仔战战兢兢放下林楚盈,郑佳涵盯着她的胸前瞟了几眼,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走过去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林楚盈。
“你有胆啊,阿强,警察你都敢绑!她要是少了根头发,这里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李淳风松开手,快走两步,细看了看林楚盈的额头眉心,这才放下心来。
高深的相人之术,只需面观气色灵堂,便能判断出这人是否身染疾病,李淳风当然不是给林楚盈看病的,在意的是她有没有遭受凌辱。
阿强跌倒在地,喘着粗气爬起来,旁边的张浩南不屑一顾望着他,目光充满鄙夷之色。
花皮仔把解药取出来,郑佳涵叫了声:“水!”,立刻有几个小混混大献殷勤,冲到前台饮水机旁倒水,又搬来几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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