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钥匙,很寻常,很普通。被她当成奖杯似的举在那里。
没等元聪再开口问她什么,她就踉踉跄跄的跑进卧室,元聪紧跟在她身后,只见她在大衣柜前止住脚步,身体却因为刚才一连串的剧烈活动一下一下的随着呼吸起伏着。
她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手上,鞋窠里都镶嵌上细细的白雪,雪少的地方已开始融化,湿了头发,流在脸上,分不清是雪还是泪。
她还在迟疑,回头看着元聪。
“打开它,否则你不会死心。”元聪不忍看她狼狈的样子。
打开柜子,里面是胡乱卷起的窗帘,她三把两把扯开,高贵傲人的芭比娃娃一动不动地在暗处站着,一脸的天真无辜,不染凡尘。
“我应该丢下她吗?”果果虚弱的靠着柜门,似在自言自语。
“你就为这个娃娃?!”元聪心疼之余更是气愤:“那你肚子里的娃娃你就不管了么!”
果果平静的听着,眼泪像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往下掉。
腹中一动,让她顿时清醒。
“对不起,不会再这样了。”她低下头,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把它带走吧,也是个给孩子的纪念。”元聪上前扶起唐果果,把她扶上车,又叫工人把芭比娃娃送到后座上,一切告一段落以后,元聪递过一方面纸给她,无语,发动车子。
“你知道吗?你没有时间伤心悲恸,没有时间祭奠爱情,因为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来了。”元聪知道她的心里很难受,但这次没有同情她。指指她的肚子:“他才是无辜的,你知道么!”
唐果果没有开口,沉默,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元聪讲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这样软弱。我要拿出所有力气来接受生活的现实,养育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