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变得这样，宫主您……难道不知为何吗？！离陌阡是祈然的徒儿，即便您不想将对祈然的仇恨报复在她身上，那您就可以同她走的这么近吗？！倘若有一天离陌阡取得了您的信任，她何时会替祈然杀了你，都不得而知。您到底为何要这样相信她！”

说着，绿萝跪着向前移了几步。话语十分诚恳。

夜方淮垂着睫毛，指甲轻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响声……

“感觉……就像你在我身边十几年我都不曾对你有过任何感觉。而我对离陌阡，只是两面，我便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你要知道，我做什么事情，对什么人有感觉是不需要理由的。”

说着，抬起双眸看向绿萝。坚定的眼神，不带一丝涟漪。

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没什么，可每一个字都那么有力，就像是一根针刺在她的心尖，痛的她欲哭无泪。

“所以……您知道我给她下了巫灵蛊后才会那么心急？宁可……杀了我，也要……保全她。”

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了。

夜方淮冷眼瞧着绿萝，好像这样的绿萝根本不能牵动他一丝一毫。甚至是连同情……都没有。

“就像我刚刚同你说的。你在我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他同我见过两面，我便对她有了兴趣。自然，我可以为见了两面的人杀了陪伴我多年的人。跟了我许久，我相信你一定了解我的为人。我有……多冷血。”

夜方淮的话音落地，对绿萝来说无非是巨大的打击。

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泪水也已经流了满面……

夜方淮看绿萝的模样，半晌，终究是将头扭过去，轻声道：“来人！宫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