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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章修仪欲言又止,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是谁
“到底是谁,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只能向皇上禀报,到时候,你的澈儿,可就真的要不回来了!”苏如似威胁道
只见章修仪眼皮微微下垂,过了一会才弱弱地吐出几个字,“王太后!”
“什么?太后,是她指使你做的?”苏如似起初感到十分诧异,但过后想想,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在后宫之中,除了王太后,还会有谁呢。但是,王太后若要下手,为什么还要指使章修仪呢?
“你所言当真?”苏如似仍然心存怀疑
“若有欺瞒,愿天打雷劈!”章修仪发起毒誓
“王太后若要对我下手,又何必要借你的手?”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那日王太后召见我,给了我一包毒药,命我对你下毒,若不做,澈儿就性命不保!妹妹,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真的别怪我啊!”章修仪说着,泪水不住地往外流。
“王太后还对你说了什么?”苏如似追问
“她说,我平日与你最近亲,若是我下手,皇上定不会察觉!”
“难道,你就不怕皇上会查到是你做的吗?”
“王太后说,只要我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做,后面的事她自会安排,毕竟这后宫,是她说了算!”
苏如似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地上的章修仪,她伸手把章修仪扶起说,“姐姐,先起来吧!”
章修仪见她态度较之前温和,便止住哭泣,坐了下来。
“姐姐,你我在后宫都是没有依靠的人,当初李氏故意刁难我的时候,是你挺身而出替我解围。还有瑾妃小产,若不是有你相助,恐怕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你对我的好,我苏如似都记在心里。所以即使我知道你与章太医有私情,也打算就这样替你瞒下去。可是没想到,你却…….”苏如似双眼顿时布满哀愁,“今日你既然把真相说出来,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有何苦互相为难呢?”
“妹妹说得极是,我只怕,王太后日后还会对你下手,她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
“为什么,王太后一直要针对我?”苏如似是在不明白,王太后对她,犹如仇人一般,似乎不除不快。
章修仪想了一会,“恐怕,是因为,宸妃!”
“宸妃?难道,姐姐知道什么?”宸妃这两个字在苏如似心中再次响起,到底这个素未蒙面的姨母经过了什么,为何如此神秘!
“我听宫里的老奴说,当年王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曾经怀有龙裔。但有次因为与宸妃争吵,一怒之下竟然流产了。可是,皇上非但没有怪罪宸妃,反而指责王皇后心胸狭窄,不识大体,没有尽力保护龙裔,因此王皇后备受冷落。自从宸妃被发落法华寺,太后便把从前宸妃居住在交泰殿里的所有东西都烧了,连贴身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杖毙。我还听说…”章修仪忽然低声道,“听说宸妃被送往法华寺前一夜,被太后命人扒了衣服,只剩亵衣,绑在交泰殿庭中!”
“什么?真有此事?”苏如似感到十分吃惊,纵使宸妃有罪,可毕竟身为先皇的妃子,若是被如此对待,那简直比死还痛苦。若此事是真的,那王太后,真真恨毒了宸妃。会不会因为苏如似与宸妃的关系,所以才惹得王太后产生恨意?
“听说,妹妹的眼睛和宸妃一样。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对妹妹下如此毒手!”章修仪说
“难怪皇上极少去慈宁宫请安,原来如此!”苏如似喃喃自语,难怪皇上极少去慈宁宫请安,原来养大自己的人,又是迫害自己生母的儿,皇上与太后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