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独立,普天一人。
风姿绰约,动人心魄。
凤玖澜专注地吹着曲儿,人生中的每一首催眠曲她都用自己的生命去演绎,正是因为这种源于对艺术的执着,才会造就了玖澜家族在隐世家族、在催眠界的学术权威!
不知何时,天外一只孤鸿划过长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快如闪电,疾如奔雷。
谪仙般圣洁如天山雪莲硕然绽放华美璀璨!
妖孽般魅惑似地狱火莲倏然盛开强势逼人!
这就是欧阳旭,将两种不同的气质完美地组合在了一起,风华卓绝,举世无双。
那宛如山涧清泉般带着些许凉意的声音在毫无预料地情况下飘入了凤玖澜的耳里,“澜澜,是不是突然觉得别的男人都不如本国师身材好呢?”
那戏谑的意味正浓!
凤玖澜一惊,手中的绿叶无声而落,她回过头来,那银光中的男子飘飘乎似月中谪仙,指间一朵紫罗兰幽然绽放,他的身后是一轮当空皓月,然斯人拈花一笑,天地敛光。
“你……你怎么来了?”凤玖澜有些心虚,应该说每一次看见他撞破了自己的事情,她都觉得一阵心虚。
欧阳旭虚空蹈步,如踏飞云,很快便来到了凤玖澜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拂去发髻上的榕树叶,眼里盛满了温柔的星光,“我在等你回家吃饭。”
凤玖澜的心不由得被他这么一句话牵动着,不是华丽的承诺,只有一句朴实无华的语言,不论这个男人多么的耀眼,多么的优秀,多么的……此时的他,却像是一个等待妻子归来的丈夫……
在他眼里,别人的一切都不及她……
欧阳旭淡如流云的眸光飘过小巷里迷乱不堪的一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凤玖澜心里却别扭了起来,她在潜意识中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不好的一面,情窦初开的女子希望心爱之人看到的是她美好的一面,那么等到他们白发苍苍,等到他们老了相携看夕阳,他的记忆里不可磨灭的依旧是人生初见时那般……
“旭哥哥,我……”凤玖澜忍不住想要解释几句,以前的她从不解释,因为她觉得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前世的她目空一切,高处不胜寒!
这一世她只想做一个寻常的女子!
如果可以,遇一人携手终老,择一城相爱白头。
“澜澜,不用说,旭哥哥永远站在你身边。”
欧阳旭安抚着心如鹿撞的女子,她的心事,他懂,她的委屈,他懂,所以,他任由着她用最最激烈的方式去报复虞纯和凤晓珊!
凤玖澜把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欧阳旭轻抚着她光滑的鼻梁,轻吻着她的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道,“澜澜,走,我们回家吃饭了。”
临走前,他给身边伫立的南瓜和桑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二人点了点头,立刻知道了该怎么做。
夜晚,群星璀璨,夜色华美。
翌日,旭日东升,晨光飞扬。
坐落在洛城东部的太子府沐浴在溶溶早风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
忽然,一个尖锐到了极致的女声划破周遭的寂静,那声音俨然来自太子的房间。
下人们没有因此而慌乱,有条不紊地向着宗政凌的房间里走去,心理素质之高无与伦比,想必是这四年来早已习惯了。
宗政凌的房间里,那一张大得可以容纳十个女人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男两女,三人赤身*,其中一个身材稍稍高挑的女子正将脸埋在男子的肩窝里,另一个女子趴在男子的身上,这情况……有些乱……
门口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婢女一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太子府不是……不是只有凤侧妃一个吗?什么时候有了两个女人,而且居然还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如此和谐的模样,依照凤侧妃那善妒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得下……?
因为婢女如此尖锐的呼声,疲惫不堪的凤晓珊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趴在宗政凌身上毫无意外,可是,当她黑色的眸子看到了那正一脸陶醉把头埋在宗政凌腿间的虞纯,眼里的火焰一下子就燃了起来,那妒火湮灭了她所有的理智,让她停止了思考,任凭情绪支配着自己。
凤晓珊面色扭曲地坐了起来,伸手便抓住了虞纯的长发,狠狠地揪了起来,“贱人,竟然敢来勾引太子殿下!”
因为她的动作太大,虞纯渐渐从梦境中苏醒,一双手蹭了蹭宗政凌的身体,嘴里还不知羞耻地呢喃着,“我还想要……”
凤晓珊听后气得肺都快爆了,她脑海里的片段凌乱不堪,细碎无比,只记得昨晚这个女人在雅竹苑旁的小巷里和很多个男人厮缠在了一起,而自己……她对于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怎么回到太子府丝毫没有印象……
“不知廉耻的贱人,国师大人被凤玖澜那个野种抢走了,本侧妃好心好意为你出谋划策,你倒好,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简直是荡妇!”凤晓珊的声音格外清晰,只是瞬息之间,太子府内所有下人都听到了。
虞纯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好似被什么撕扯着,一阵痛意传来,终于将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当看到了正酣睡的宗政凌时,她如遭雷劈,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和她在一起的难道不是欧阳哥哥吗?她明明记得……
凤晓珊见虞纯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了,愈发变本加厉,“贱人,明明被那么多个男人上过了还装什么黄花闺女,竟然爬上太子殿下的床,难道你还想当正妃?”
虞纯到底不是什么好惹的,在她眼里,凤晓珊连屁都不是,也敢这么跟她说话?简直是活腻了!
突然,“啪啪啪”的三声响起,凤晓珊的脸都快被打得麻木了,嘴歪到了一边,和虞纯那肿的半边脸相得益彰,沉睡中的宗政凌终于被两个女人这无比嚣张的架势给惊醒了,他声音有些沉地唤了几声,“澜澜……”
一男两女,同床异梦。
这样两个字,如同一桶冰水将凤晓珊淋了个全身湿透,丝丝冷风钻来,格外刺骨。
宗政凌起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晚上自己明明是在雅竹苑里喝酒,怎么就回到了太子府了?
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稍微清醒些时,才发现了床上那名胸口长有一双标志性大肉包子的纯公主,此时正一丝不挂,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他是男人,一个早就经历了*之事的男人,自然不会陌生……
凤晓珊被打成了猪头,娇媚无比地爬上了宗政凌的身上,吹一吹枕头风,“太子殿下,你看那个贱人竟然打我!”
就在这时,房门口被人轰的一下推开,床上一丝不挂的三人瞬间呆在了原地,凤晓珊最先反应过来,钻到了宗政凌的背后,遮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从宗政凌的肩膀处露出个脑袋,一看就知道是经验丰富。
门口处,为首的那一人面色铁青,就差没被气死了。
“孽障!”老皇帝拄着拐杖,大步走了进来,伸手就是一棍打在了宗政凌的背上,他的后背一下子多了一个很粗的伤痕。
凤晓珊一看心疼死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宗政凌咬紧牙关,差点疼死。
老皇帝身后的欧阳旭一袭白衣,目光澄澈,笑意悠然,闲庭信步而来,他将凤玖澜拥入怀中,宠溺备至,不让那怀里的女子看到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赤身*的模样……
“欧……欧阳哥哥……你听我说……”虞纯颤抖着双唇,在见到欧阳旭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天地一片漆黑……
“纯公主若是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大可到修罗殿去向殿主、向大护法哭诉,不需要向本国师解释!”欧阳旭握着凤玖澜的手,细细摩挲,她的手就像是一块温暖的玉,令人不忍心放开。
老皇帝正准备扬手又是一棍,结果凤晓珊勇气可嘉从宗政凌的身旁挺身而出,挡在了前面,确切的说,应该是挺胸而出……
手持拐杖的老皇帝一双眼睛差点喷火,儿媳妇儿一丝不挂地挡在儿子面前,与公公对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皇室的颜面就要被丢光了!
整个屋子的气压顿时低到了极点,最后,欧阳旭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面色渐红,虽然他的澜澜没看到宗政凌那头猪的身体,可到底还是羞赧了起来,虽说他们有过那么一次,但澜澜并不记得……
“皇上,还是先让凌太子、凤侧妃和纯公主梳洗一下再说吧!”欧阳旭低声开口,他自己倒是不介意看这几个人的笑话,可是澜澜总归是不方便的。
老皇帝即便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此时也只能依欧阳旭的说法去了,不管宗政凌、凤晓珊和虞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误会还是遭人设计陷害,可是现在,他们三个赤身*躺在床上,甚至还被欧阳旭和凤玖澜当场抓包,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样一来,事情更加复杂了……
老皇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因为害羞而扑在欧阳旭怀里”的凤玖澜,还有那如沐春风的雪衣男子,该死的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居于正厅,老皇帝自然坐在了首座,侍女们战战兢兢地奉上茶水,腿都是抖的,洛城里的消息传得很快,第二个来到太子府的人是宇文霁,昨天老皇帝寿宴结束了之后他便听说了自己埋在邻城里的暗桩出了点问题,所以赶紧去处理了,没有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件事。
只见欧阳旭和凤玖澜并排而坐,两人之间的几案上摆着一盘棋,男子手执白子,每下一子都十分果断随意,而他对面的女子拿着黑子,仔细地观察着棋盘,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仿佛从画里走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像夫妻。
三尺方圆之地,写意至极,可老皇帝那儿就没好脸色了,不停地瞪着欧阳旭和凤玖澜,可是欧阳旭那个男人向来不管不在乎老皇帝的心情,凤玖澜更是被星罗棋布的布局吸引了,无暇顾及其它。
“澜澜,想好了没?”欧阳旭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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