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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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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浅夏的能力,穆流年最初是有一些吃惊的,不过等到云苍璃他们过来的时候,早已很淡然地接受了,所以,现在,在他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有任何的意外。

浅夏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穆流年对她的心,可是这一次的情形毕竟特殊,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他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对他施了幻术?

刚刚她对云长安用了幻术,云长安自己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来呢。

“元初,你果真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愿意将自己的后背全数交给你,如今你比以前更强大了一些,身为夫君,我自然是更高兴才对。至少,我不必担心,有几个妇人,就能对你束手束脚了。”

这话有些打趣,不过浅夏却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如此,他倒是放心自己的自保能力,提高了。

“梅家的事情,如今也只能是暂告一段落,毕竟皇上心里头,还是考虑到了均衡,不会真的将梅家如何的。倒是穆焕青这个人,元初,你打算如何?”

“浅浅,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就暂时不必费心了。”穆流年注意到浅夏身上的气息,曾有两次极为微妙的变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现在这了这种可以随时随地对人深度催眠的本事,所以才会如此。

云苍璃蹙眉点头,“流年说的对,浅夏,你现在是好好地休息,另外,还记得我曾教你的那些《佛经》吗?没事的时候,多看一看。”

浅夏的心底生疑,不过还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对于舅舅的安排,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可能是因为才刚刚意识到了自己有这样的本事,所以,她一时无法准确并且冷静地来克制自己的情绪。流年,反正你也未曾入朝,事情不多,还是要多陪陪她。”

“是,舅舅。”

“长安,你每天过来给她抚一个时辰的琴,静心为主,明白?”

“是,父亲。”

听到了舅舅的安排,浅夏心中的疑惑顿消,反倒是有了几分的笑意,看来,舅舅也意识到了自己某些时候可能太冲动了,这是为了避免自己铸下大错。

“舅舅,定国公府的事情,您知道多少?”浅夏突然想起来之前从和宁那里听来的消息,她一直就有一直预感,总觉得自己的舅舅,对于其中的某些事情,一直都是知道的。

云苍璃没有准备,一时有些语塞,眸光清冷且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浅夏。

“舅舅,我长大了,我不认为您之前的一些隐瞒和欺骗,还能再瞒过我的眼睛。”

如此直白的话,倒是让云苍璃挑了挑眉。

而一旁的云长安则是在心底对浅夏竖起了大拇指!

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父亲的权威,浅夏果然是他们几个里头,最有胆识的。

一边想着,还一边摸着自己的额头。

“你说的对,你长大了。”云苍璃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抽离,转而远眺。清清冷冷的视线,似乎是能穿透了那一层柔纱和木门,到达自己一直不能忘记的回忆里。

“当年,你母亲与林少康的事情不成,虽然是有林老夫人从中插手,可是我却始终冷眼旁观,任由她胡作非为,拆散了妹妹和林少康。”

浅夏的心思一动,果然?“为什么?”

云苍璃微挑了下眉,脸上的表情,已是有了几分的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因为我占卜到了林家,严格来说,是定国公府,最终被抄家灭族。我既然是看到了这个结果,你以为,我还会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嫁给他?”

“那么后来呢?为何后来您又同意了?”

“后来,你们母女返回梁城,待我注意到了林少康对妹妹仍然不肯死心之后,再占卜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没有抄家灭族,却也没有看到人丁兴旺。简单来说,就是我再也占卜不到他们的未来了。”

浅夏拧了下眉心,“是因为我的介入?”

林少康轻笑了几声,“小夏,你的天赋异于常人。便是当年的父亲,只怕也不及你现在的本事。或许,就是因为有了你的插手,所以,定国公府能避过此劫。不过,谁知道呢?”

“那么,舅舅,林家可是因为隐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引得龙威震怒?”

“你说的不错。的确如此。”

浅夏与穆流年相视一眼,看来,定国公府果然是隐秘着一个极为隐秘的势力,只是这一抹势力现在的定国公,又是否知晓呢?

定国公早已仙逝,而其夫人也对外宣称病逝。实际上人去了哪里,只怕只有林少康自己才知道。另外,他们都很肯定,与老国公合葬的,定然就是真正的国公夫人。

“小夏,你现在的任务,不是要再去探寻更多的秘密,而是要想法子将这些全部抹去,暂时遗忘。你若是不能真正地静下心来,心魔一旦开启,想要再让它彻底地沉睡下去,可就难了。只怕就是我与你海爷爷联手,也未必会有法子。”

心魔?

浅夏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对梅氏施了那种幻术之后,心底没来由升上来的那股快感,虽然并不是很明显,可是她仍然感觉到了。

特别是在皇宫里,眼看着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指令进行时,她的心跳加速,甚至是能感觉到,一种小小的雀跃和兴奋,曾短时间内,盘桓在了她的心头。

现在被舅舅如此清楚地说了出来,那么,是不是表示,这就是所谓的心魔?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本事虽然不小,可如果不是自己可控的话,那么自己就将成为一个十分恐怖的嗜血之人?

“浅浅,定国公府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舅舅说的对,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浅夏自己隐约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血管里,似乎是有某些特别活跃的因子在流动着,如果自己不能很好地自控,那么,只怕早晚有一天,会伤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想到此,浅夏点点头。

她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天赋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关心的人。而不是给他们徒增烦恼。

接下来一连几日,云长安都以浅夏身体不适为由,频繁进出长平王府,并且按照云苍璃的嘱咐,每天来了之后,都会抚琴一个时辰,每次的曲目,也是大致相同。

诚如云苍璃所言,以静心为主。

这一次,浅夏想到了她之前也曾弹奏过一次《惊魂曲》,是不是因为那一次,所以自己的幻术才会有着突飞猛进的提升?

除了云长安这里做的这些,穆流年这些日子也一直陪着浅夏用着素食,只有每天的各种汤类不断,却从不曾吃过一块儿肉。

云长安对于穆流年的做法,则是抽了抽嘴角,感觉他是小题大作了些。吃素食,果然就能让浅夏平心静气了?

浅夏每天都会研读佛经,各种版本的,特别是读的那本儿《心经》次数最多。

而穆流年尽量地给她营造出一个宽松、轻爽的环境。暗地里,他则是开始处理穆焕青的事。

穆流年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留了这对母子这么久,如今既然是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那么,梅氏死了,穆焕青自然也不可能再让他好好地活着。

可是,也不能让他轻易地死了。

他若是死了,龙椅上的那一位,又怎么能感觉到了痛心疾首?又怎么会后悔自己当年所做下的一切?

所以,他要慢慢玩儿,让穆焕青知道他即使身上流着皇上的血,那又如何?不是皇室认可的子嗣,就永远都不是。

就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光明正大地来帮他!

如今,他身边的暗卫已经被自己铲除干净,接下来,自然就要给这位穆二公子一些苦头吃吃了。自己当年受的什么样儿的罪,不求都能让他品尝一遍,至少,也得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何谓痛不欲生!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意志力惊人,自己这些年是如何挺过来的,他现在自己都有些难以想像。若是再重来一遍,他真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承受着那样噬骨的痛苦,卑微地活着。

如今自己身边的浅夏,幻术,或者是将催眠术所运用地更为得心应手了,而自己也就等于是对她放心了几分。

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他所有的弱点!

一旦被人将这个弱点找到,并加以利用,那么自己将来面对的,只怕是要麻烦的多。

在此之前,他并不怎么担心浅夏的问题,因为梅家和大皇子安在,桑丘子睿还需要他们的协助,所以,桑丘子睿不仅仅是不会打浅夏的主意,反而还要帮着自己来保护她。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同了。

梅家的存在,已是形同虚设,徒留一个梅家的本家儿,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性。

梅家大大小小的官员,已有十数人自动请辞,或者是被大理寺卿查处,虽然对梅远尧的处置尚未下来,可是丞相一职,他是不可能再继续霸着了。

如此,没有了这个最大的敌人,那么,只怕桑丘子睿接下来要做的,就会是同自己来抢浅夏了。

穆流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罢手。

桑丘子睿每每看浅夏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的占有欲和迷恋。现在浅夏基本上是不出门了,再有,她自我保护的能力提升了,那么,穆流年想做什么事,自然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比如说,找出那个在背后算计了大皇子的人,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帮着桑丘子睿。

他很肯定,对方在帮的,就是桑丘子睿,而非二皇子。

因为,他将二皇子身边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查了一个遍,能有这种本事的,一个都没有。

而桑丘子睿则不同。

且不说他现在身边的人是否有这个能力,就单说他之前四处游学,谁知道,还暗中结识了什么高人?

穆焕青在消沉了几日之后,终于开始有些反应了。

当穆流年站在了暗处,看着他十分自满地在榻上与婢女翻云覆雨之时,便知道,自己的手段成功。

“穆焕青,好好享受这种快感吧?与你们的狠毒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太仁慈了。”

浅夏很快也听到了穆焕青的消息,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可是给他服了五石散?”

“简单,我只是让人在他每天的饮食里放一些,再放一些。他自然就会慢慢地上了瘾。然后再透过他某个前来探望的朋友,将东西带了进来,他自然也就抛不开这种东西了。”

云长安摇摇头,快步走向了自己的七弦琴,“还好我这辈子没有选择与你为敌,否则,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这种夸张的赞赏,穆流年表示很受用。

“长安,能听到你对我的认可,还真是不容易呢。”

云长安的步子一个趔趄,他那是认可吗?是鄙视好不好?这货的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浅夏轻笑,经过几日的静心,她现在的情绪与之前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异,而且,穆流年注意到,最近两次提及穆焕青时,她眸中的杀意,似乎也是看不到了。

“你就打算让他这样继续过下去?”

穆流年摇头,“怎么可能?浅浅,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从云端飘飘然的时候,一下子跌入泥潭之中,才是对仇人最为极致的惩罚吗?”

浅夏微怔,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穆流年也只是淡笑不语,没有去解释的意思。

直到某一日,一家人都在花厅开开心心地吃着茶,聊着天,繁花似锦的院子里,还有几名舞姬在与百花争着艳,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浅夏头一次注意到,长平王在面对王妃的时候,眼神是柔软的,表情也是极为和气的。

今天的长平王似乎是也很高兴,竟然是还亲自让人取了一种鼓过来,据说叫手鼓,是当年王爷对外征战时缴获的战利品。

浅夏注意到,连王妃的眼底都有了一丝讶异,可见今日的长平王,果然是有些异与平时。

长平王兴致颇高,打鼓打地热闹。

一开始还算是单纯的玩乐,可是到了后面,打着打着,浅夏便隐约听到了一阵类似于军乐的鼓点。看来,这位老战将,也是开始怀念自己早年,征战沙场的情形了。

没有人打断长平王的兴致,直到他自己累得大汗淋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许久,屋内是一种平静到了极致的气氛。

王妃先耐不住这样的有些压迫感的平静,责备道,“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敲这么一段儿?你看,将浅夏都吓着了。”

浅夏低头,抽了抽嘴角,母妃,明明被吓到的就是你,好么?

长平王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再一眼扫过穆流年眼中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哈哈大笑了几声。刚才因为太投入,此时才察觉到了有些累,胳膊虽然不酸,可是打鼓这种事,还是很耗费体力的。

“啊!”

突然,一道凄厉的叫声自院中响起,直冲云霄。

长平王刚刚还有几分笑意的脸,此刻则是完全凝结住,“怎么回事?”

下人表示不知,连忙差人去问。

“回王爷,王妃,是二公子的院子里传来的。”

“二公子?”

长平王妃眉头一紧,“好端端的,他又怎么了?我瞧着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们一道出去。怎么今日反倒是在府里了?”

“王爷,回王爷,不好了!”不待下人回答王妃,便见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许是忘了门口的门槛,一进门的同时,便直接跌了一跤。

“王爷,二公子出事了。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长平王的眉毛一挑,几乎是立刻,眼神就投向了穆流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与世子,马上就到。”

“是,王爷。”

浅夏与王妃对视一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花厅,她们现在,也只能在这儿坐着等了。

“青姑姑,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到底也是顶着我们穆家的二公子头衔的,别再让人以为是我们虐待了他。”

“是,王妃。”

王妃的话音刚落,便又听到了院子里似乎发生了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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