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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方氏挑衅!

好不容易脱离了卢家,可是她们母女分离,五年的时间,浅夏的生活、经历、悲喜等等,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片空白!

云氏并不埋怨哥哥,可是她却无法让自己去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她知道,当初哥哥既然是曾提出过要带她入山,就必然是有其非她不可的理由。

这五年来,女儿到底学到了什么?为何她的性情如此冷淡、平静?遇事不慌不燥,比自己还像是一个大人!

一旁的浅夏,则是慢慢地将她回京后的一切,开始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

先是云若谷的遇袭,再是母亲的中毒,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是毫无关联,可是实际上,却让她感觉到了同一种阴谋的味道!

倏地,浅夏的眼睛睁大,一抹暗茫在其眸中乍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神色有些急切道,“母亲,您在此稍坐,女儿有事要去找哥哥一趟。”

说完,也不待云氏有什么反应,直接就跑出了后花园,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倒是将云氏给吓了一跳。

“这孩子,你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怎么瞧着她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于嬷嬷的眼神从浅夏的背影上移了回来,“夫人放心吧。小姐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浅夏急匆匆地找到了云长安,看他正专心地配着药,也只能是在一旁站了,慢慢地将自己的呼吸调匀。多年的相处,让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云长安,是最惹不得的!

云长安醉心于医药,虽不至成痴,可是也差不了太多了!

若是在他配药,或者是炼药的时候被人打扰,那反应,可是会令人刮目相看的。

好一会儿,云长安将最后一味药也秤好了,再与其它的几味药合在了一起,然后小心地包好,遂吩咐云雷将这些都送去小厨房里熬着,两碗水煎一碗,熬好了,就直接给云氏送去。

“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刚刚开始配药的时候。”

“呃?”云长安一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傻乎乎地笑了一声,“刚刚的确是没看见你。来,咱们到外面坐。这里的药味重,知道你不喜欢。”

浅夏看着云雷将药拿去了小厨房,亲自熬药,便和云长安一起到了院子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刚刚因为着急,所以等在了门口,也没有觉得那屋子里的药味儿太难闻,可是这会儿出来了,才觉得自己的心肺里好像是处处都弥漫着苦腥味儿。

好不容易将体内的那种药腥子味儿都给呼了出去,再将新鲜的空气补充进来,浅夏才淡淡地开口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

“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灵摆。我的那个,你也知道,还给桑丘子睿了。”

云长安呆了一下,然后直接就扭头钻进了寝室中,很快,手上就拿了一个颇为精致的坠子出来,上面还系了一条大红色的线,阳光下这么一照,倒是有几分鲜血的颜色了。

浅夏与他一同到亭子里坐了,这里反正也没有外人在,云长安将亭子的帷帐全都放了下来,这亭子里便已是有些昏暗了。

约莫半柱香后,浅夏才回神,手一紧,眼睛从那坠子上离开,手中的灵摆,便慢慢地停了下来。

云长安见她停了,立马又将那些帷帐都再次收拢了起来,“如何了?”

浅夏凝眸不语,许久,声音才有些晦涩道,“我无法确定。”

“什么意思?”

浅夏垂下了眼睑,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串珍珠项琏,“能将此事做地如此隐密,且悄无声息的人,你以为还会是谁?”

说完,浅夏起身,脸色再次恢复了往常的从容沉静,“我的占卜之术早已超过了舅舅,连我都不能占卜地出来,你说,这世间能有几人,有这样大的本事?”

“你说是蒙天?”云长安有些意外道。

浅夏摇摇头,“蒙天的武功,或许会在舅舅之上,可是这秘术一道,他未必胜得过舅舅,否则,两人也不会有了这么年的纠葛,始终未能解决。”

“不是他,还会是谁?”

浅夏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那神情,像极了发现自己被猎人盯上的猎豹,危险而透着一种嗜血的信号。

“能做成此事的人,未必就一定是一个秘术高手。有些人,有些地方,即便是秘术师,也是不能轻易地窥探的。比如说,皇宫。”浅夏话落,手劲突然加大,那一串完美的珠琏,一下子,便散落在地,不停地滚动着。

云长安的脸色一变,刚刚浅夏的意思,难不成是说,此事与皇宫里的那位有关?

浅夏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微抬了头,阖上眼,似乎是在享受着这难得一个暖日的温和阳光,可是吐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由脚到手的冰凉。

“怕是我们从凤城回到紫夜之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还是不放心呢!即便当年我是以重伤之名离京,现在突然回京,仍然是让他有些不安了。所以,才会有了城门前的那一箭,现在,又有了母亲的中毒。”

“妹妹,可他是帝王,他何故如此?难道我们表现地还不够低调吗?”

云长安不懂,云家明明就只是一门心思地求个安稳,为何就这么难呢?

“哥哥,他这是在试探,试探我们的实力,无论是头脑,还是其它。毕竟,当初在安阳城,我们出手帮了桑丘子睿。他这是想要确定,你的医术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神通,还是根本就只是一个骗局,借以来掩饰我们云家新一代秘术师的事!”

云长安摇摇头,这个答案,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堂堂帝王,竟然是会用了这种方法来试探他的臣民?这也太离谱,太让人心寒了些吧?

就算是皇上忌惮云家,想要除去云家,可是林少康呢?这个为了紫夜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功臣,难道就要因此而承受丧妻之痛吗?

“那一箭,若是真的射中了二弟?”云长安的脸色更白了些,他现在都不确定,那日在城外,那一箭,究竟是威吓,还是真的要置云若谷于死地了。

“这么多天了,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他。能顺利地拿到了右卫大营的兵器的,又岂会只有二皇子?兵部和工部,又岂会都是两位皇子的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云长安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

要说以前,他们偶尔也会提及了皇上,提及了他们云家所面临的窘境,可是现在,他们才刚刚回京,甚至于在他们未入城之前,就已经开始被人算计了!

这个消息,一时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至少在云长安看来是如此。

小亭内,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浅夏的眼神随着地上散乱的珍珠的滚动而来回地移动着,任谁看了,也会意识到她正在走神儿。

云长安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脑子里也开始越来越清晰了。

想想那右卫大营的箭,想想能在城楼上,射出那一箭的人,再想想,能拿到了北漠皇室的巨毒思空的人,这范围,已经是被缩小到了一个极致的范围!

云长安的眼神有些呆,“妹妹,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会是那个和宁长公主做的呢?”

“她?你觉得她有能力,收揽比我还厉害的秘术师么?即便是有,只怕那秘术师也是受命于帝王的。”

云长安这会儿已经是感觉到了气闷,“四国的皇宫中,都曾被德高望重的秘术师为其布过阵。而历代的国师或者是秘术师,都会帮皇宫来修复这个阵法。妹妹,你所说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就是因为这个?”

浅夏的表情有些沮丧,“那个所谓的阵法,其实是极其简单的。对于常人无用。是专门用来对付秘术师的。占卜不到,窥探不到。否则,那皇上晚上睡在了哪座宫宇里头,怕是我们都能探查得到了!”

云长安默然,她说的没错。占卜之术,虽然是对于任何的问题的结果,都只能探测出一个大概来,可若是再配以了足够的消息,然后再经过有条理的分析,那么,的确是能极为精确地掌握皇上的动向的。

“妹妹,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既然他要试,那就让他试。母亲那里,正常的恢复健康就可。只是那寒症,怕是你也没什么好法子。相信如此一来,皇上既会信了他自己试出来的结果,也会彻底地打消了他再对母亲动手的心思了。”

云长安仔细地将这些消息前前后后组织了一番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皇上以后再试,应该也不会再拿姑姑下手了!

原因很简单,连自己都不能将姑姑的宫寒之症彻底治愈,那么,姑姑就不可能再为林家诞下子嗣,如此,皇上也就不必担心,她是否会再生下一个与当年老太爷一样的子嗣了。

云长安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疲惫道,“咱们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累地很!也不知道皇上整天算计这个,防着那个的,这脑子怎么能够用?”

“出谋划策的人,大有人在。皇是只需要让他们知道,皇上想要让哪家上位,又想要贬谪哪一家,便足够了。”

云长安叹了一口气,突然就陡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怎么一回到了京城,觉得这空气都有些稀薄,不够用了呢?

“我明日抽空回一趟云府,将你得出的结果,跟父亲说吧。看看他是何想法?”

“好。”

“对了,你将紫水晶还给了桑丘子睿,那你占卜用什么?”

“占卜之术,自然是不止灵摆一种。若非是因为今日之事急迫,我也不会想着急匆匆地到你这里来。”

云长安有些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所以说,你还是需要一个衬心的灵摆的。”

“再说吧。目前来看,灵摆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对了,顺便将那个红珠和婉儿的事情都告诉舅舅,然后让他派人盯着国公府那边儿的四夫人,还有那个婉儿。”

“好。我会转达到的。”

浅夏松了一口气,若非是因为觉得这里行动有些不便,她又岂会如此麻烦?而且这一次,因为考虑到了这里是上将军府,守卫森严,所以浅夏这次来,也只是带了云风和三七来。所谓的暗卫,除了穆流年塞给她的朱雀,其它的,一个也没带。而云风因为是男子,所以,还是住在了云长安这里的。

浅夏有些懊恼,身边没有人,办事果然是不太方便呢。看来,这个上将军府,她也不宜久待,否则,怕是自己会被逼的要亲自动手了,那可就不妙了。

云长安于次日果然寻了个由头,便回了云府。而上将军府这边儿,也热闹了起来。

二房的夫人王氏和四房的方氏,一起到了上将军府,说是奉了国公夫人之命,前来探望云筱月的。

云筱月听完了二人的来意,立马也就有了主意,这哪里是来探望她的?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红珠是老夫人赏给了林少康的,如今却死在了她云筱月的院子里,无论如何,她总是要给出一个交待的。

浅夏微微挑眉,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置于膝上的双手,一心要看看,自己的母亲,会如何处置此事?

“让母亲担心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劳烦两位弟妹回去禀告一声,就说我已无碍了。”

王氏是个实诚的,笑道,“没事就好。只是以后,还是要当心一些。”

“嗯,多谢二弟妹关心了。”

四夫人方氏听了,拿了帕子轻掩着唇角笑了笑,“大嫂真是好福气!这既然是被人在茶中下了这么长时间的毒,竟然一直无碍,还偏巧云家的公子来此坐客,倒是将这事儿给戳破了!啧啧,要我说,这个红珠也是个蠢的,怎么就想着下什么慢性毒药了?唉,要不就说,这人生的好,也不如这命好不是?”

刻意地咬重了几个词的发音,这就等于是拐着弯儿地来骂云筱月了!

一来是说她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巧她的侄子来了,她就中毒了?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儿?再则,既然是有机会下毒,那丫头也不笨,怎么就给下了什么慢性毒了?哪里比得上直接下了剧毒省事儿?

特别是这最后一句,直接就是等于将云筱月的出身也给骂进去了!

暗讽她的出身不高,却是奈何人家命好,被林少康看上了,否则,哪里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云筱月也不恼,反倒是从善如流道,“是呀,我也觉得自己命好。就连将军也说我是个有福的,若非是赶上母亲不放心,硬要让长安将小夏送过来,陪着带带正阳,我也不可能会被诊出来中了毒了。”

方氏顿时一噎,自己明明就是讽刺她的话,没想到她还真就顺竿儿爬了?

“大嫂,你是不知道,这母亲一听说红珠这丫头没了,立时就急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我们几个妯娌帮你拦着,怕是会当天就来这里问个清楚了。”

方氏也不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挑明了说了,反正自己的背后有母亲撑腰,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王氏略有些为难地看了二人一眼,显然是不想让二人的关系闹僵了。

“四弟妹这话说的可不对!若是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林家的一个丫头,都比我这个世子夫人更金贵呢!这话你也就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出了这个屋门,可就千万别再说了。否则,难保不会让人觉得你这是在刻意地抹黑了母亲的名声,觉得母亲是一个尊卑不分的人!”

浅夏一听,唇角一勾,母亲的反击,还真是让她吃惊呢!

看来,舅母说的对,现在的母亲,早已不再是五年前的母亲了!这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大家的贵气不说,这说话也是干脆利落,且还句句致人死穴!

浅夏微微抬眼,看到了方氏脸上青青白白的变化,还真是觉得解气!

王氏看气氛有些僵,连忙打岔道,“哟,这位就是浅夏吧?与大嫂还真是有六分的相像,特别是这眉眼,比大嫂更美上三分呢。”

云筱月自然明白王氏的用意,也不再刻意为难方氏,只要是她不再乱说话,自己也就不会再故意跟她过不去。

“二夫人谬赞了。”浅夏知礼地福了福身,然后仍然是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坐了,不再出声。

王氏看到云浅夏那眉眼间的风华,哪里像是一个被养在了乡下五年的丫头?特别是这周身的气度,刚刚行礼时的规矩的优雅,半分不见其卑微之态,倒是觉得这丫头做什么都好看了。

一旁的方氏一瞧,又不乐意了,轻嗤一声,“哟!这位就是允州那个出了名的孝女吧?啧啧,听说当初是你亲自为你生父收的尸,看不出来,柔柔弱弱的,胆子倒是挺大嘛?”

------题外话------

好像都没有猜对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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